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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校门买了礼物。
    糙汉子,能做到这份上不错了。
    下午自习课出了上周周考成绩,教室里哀鸿遍野。
    操!!这叫我怎么考!高考能不能不考了!
    哭了啊!哭了啊!
    兄弟!多说都是泪!
    吵吵闹闹中,谌冰收起了试卷。
    萧致指间夹了支圆珠笔,有一搭没一搭拨来拨去,垂头改错题。
    老师进来,将试卷题目老生常谈讲了一遍又一遍。讲得不细,因为该讲的题都讲过了。整整三年,确实翻不出什么花样,只能给基础差的同学们听听。
    高三后期是这样,大部分要靠学生自己查漏补缺了,因为大家的基础已经不一样,老师未必能兼顾所有人。
    尤其对谌冰这种的,上课几乎没意义。
    萧致时不时抬头看黑板,改完最后一道。
    谌冰:还有不会的吗?
    萧致放下笔:没有了。
    谌冰抽出套试卷:来,刷一张?
    萧致半靠着后桌,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三节晚自习就刷题?
    谌冰:不然呢?
    萧致:不觉得无聊?
    谌冰说:觉得。
    但,不无聊,不高考。
    谁不是焚膏继晷日日夜夜熬出来的?
    萧致换了下坐姿,手搭在桌沿蓄势待发,偏头看他:想不想出去玩儿?
    谌冰早就猜到,他刚才争分夺秒改试卷,现在一定有操作。
    谌冰怔了怔,看着他,不能说不期待:玩什么?
    没想好,先出去看看?
    这个谌冰没办法拒绝啊。
    讲台上,陆为民守着他的三尺讲台,将一道思乡之情的古诗词鉴赏讲了无数遍,嘴角泛起白沫,非常地来劲儿。
    谌冰喉头滚了滚,莫名压紧:怎么出去?
    高三后期,请假一般得挨白眼。
    萧致抿唇,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声音很轻:简单,看我的。
    谌冰直视他。
    莫名其妙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讲台上,陆为民注意到萧致的动作,问:你干嘛呢?
    萧致抬手,朝谌冰的方向指了指,神情非常自然,唇角的弧度压得很低:陆老师,谌冰不舒服。
    谌冰:
    我他妈。
    操!
    早该猜到的。
    陆为民表情顿时关心起来:哪儿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