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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致推开病房门:以后咱俩开车要小心啊,一不留神,害人害己。
    嗯。
    谌冰跟进去。
    萧致脱完外套挂到架子,转身帮谌冰脱衣服。拉链往下,谌冰手指搭着萧致的指尖,直到衣服脱剩下一件单薄的病号服。
    拆线几天了?
    谌冰说:两天多。
    那应该能洗澡了。萧致说,走吧。
    谌冰进去,萧致半低着头调试热水,拿蓬头往手心冲水感受水温。
    为了不打湿衣服脱掉了衬衫和裤子,随便裹了条浴巾,腰身的肌肉往上堆砌,肩膀骨骼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身材高挑,背影极其好看。
    脱掉衣服后,萧致手指在谌冰的腹部轻轻抚过。
    肉色的伤疤,比正常肤色偏白,线条潦草杂乱,好像一道延伸在腹部的沟壑。
    萧致垂眼轻轻抚摸,亲了亲谌冰的脸:这疤真丑。
    谌冰无语:又不是我想要。
    能动手术吗?祛疤手术。萧致先淋湿谌冰的头发,挤了洗发露上去,我看不了这个,一看心里就难受。
    谌冰心不在焉:能吧。
    那以后去弄了。
    谌冰说:随便。
    萧致抓了抓他的头发:你该剪发了,现在特别长。
    谌冰闭着眼,就嗯了声。
    医院里有剪刀吗?
    谌冰注意到他的意思:你帮我剪?
    萧致好笑:你信不过我?
    考虑到他的手艺,谌冰想了想,真信不过。
    你放一百个心,萧致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按摩,以前帮萧若剪过刘海,齐刘海,斜刘海,空气刘海。试一试?剪过都说好。
    触感非常湿滑,又舒服。谌冰微微偏头,想了想理发这件事的严重性,还是拒绝:算了,我去店里。
    热水淅淅沥沥。
    被热气蒸得上头,谌冰思绪漫无目的,不知怎么又想到了车祸的事。
    那年夏天燥热,公安局外的树荫底下热意不减,一切都白花花的。谌冰接到电话后去公安局,长这么大第一次过去,收到的就是萧致的死讯。
    听警察说了那么多,谌冰当时还能保持理智,不相信这一切会发生,觉得是抽离于自己的陌生事件。
    他回家却拒绝了家里的车,自己漫无目的地搭乘公交车,不知道坐到哪一站。
    窗外后来开始下雨,谌冰想到了初中的暴风雨后,别墅区断电,他被萧致带到他家里,给他换衣服,给他烤小饼干。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