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淮低声问：“你去了陆澈学校？”
    低音炮当面听比隔着电话听更苏，有种直冲天灵盖的酥麻感。
    加上近在咫尺的侧颜，显得陆川淮眉眼深邃，鼻子英挺鼻直，这一刻苏妙脑子空得只剩下两个字，妖孽。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默念陆川淮的年纪比起穿书前她的爸爸也就小几岁而已。
    几遍过后，苏妙强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
    她对着陆川淮点点头：“嗯。”
    “辛苦你了。”
    接下来陆川淮跟蒋逊在饭桌上聊天，蒋逊自嘲了他今天在学校里没认出苏妙，以为她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还故意诈她的糗事，说幸亏她不计较。两人还聊了最近的投资行业和金融市场，又说到一些过去的旧事。
    陆川淮聊天的同时，还不忘用公筷给苏妙和陆澈夹菜。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观察出来的，觉得苏妙似乎很喜欢蘸那个油碟，夹菜不是放她碗里，而是放在油碟里。
    以至于苏妙每一次抬头，她的油碟里都有鸡肉或者蔬菜。
    苏妙本来记得自己要减肥，她打算晚上克制住只吃个半饱。
    谁知道陆川淮总是不动声色地投喂，菜都夹出来了，不吃又浪费。
    害她最后吃了个全饱，又是减肥失败的一天。
    她吃到彻底饱了以后，怕陆川淮继续给她投喂，连忙找个空隙的机会站起来，说自己去趟洗手间。
    苏妙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一串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门被推开，她在镜子里跟老板娘的目光撞上。
    “陆太太，饭菜合你的胃口吗？”
    “挺好吃的。”
    闻言，柳芸馨勾了勾唇：“今天桌上的几道菜，都是川淮爱吃的，看来你跟他的口味很像。”
    “是吗？”这话乍一听是在寒暄，但是苏妙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
    “我跟老蒋，川淮认识超过七年了，七年前我们三个人就喜欢坐在屏风后面的那个位置，点上一桌菜，上两瓶好酒，聊天聊到打烊。”柳芸馨有些感慨地说道，“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真怀念那个时候。”
    苏妙这下听出来了，对方话里话外其实在炫耀她跟蒋逊，还有跟陆川淮之间的交情。
    ——相识七年的老朋友了，我们拥有的那些你不曾参与的过去。
    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
    但他们的那些过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妙从卫生间走出去，还遇到了蒋逊，她觉得挺巧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