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拼尽卑劣手段强夺的希望,亦是他十九(第 3 / 4 页)
来的左轮手枪扔到霍莽面前,宣布游戏继续,“察颂长官犯规了,得换人和霍莽长官进行下一轮。”
    说着向外面摆手,片刻之后,入口处,淡蓝裙摆只曳出一角,还未见人,“雇佣兵”手底摁住的男人察觉到什么,便开始加剧狂躁,沉嗓发出阵阵绝望,低沉沙哑的咆哮。
    男人体内血液逆流直冲脑门,汹涌风暴灌入脉络,泛滥成灾的愤怒持续霸占着神经。直到他们押着她坐到刚才察颂坐过的位置,他后槽牙磨出渣滓,竟硬生生将咬肌扎破,鲜血渗出嘴角。
    头戴面罩的约恩上校暗自点头,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湛蓝眼珠望向中国姑娘,“霍莽长官,如果我没认错,这是你从中国边境带来的妻子,你们应该刚结婚不久。”说罢挥手示意属下放开这头暴跳如雷的猛兽,解开他右手的铐子。
    SERE,这场忠诚训练的最终目的,在于诛心,步步击溃军人傲骨,强悍勇猛如他,身体伤痛而言算不得什么,情感才是捅进他心尖最锋利的利刃。
    霍莽胸膛剧烈鼓动,沉喘粗气抬头,黑眸瞳底拂过烈焰,火光之中,眼见自己的小妻子全身战栗坐上椅子,双肩瑟瑟发抖,小口封着胶带,剪水双瞳沁满恐惧,美目湿润,但没有哭。
    她竟就那般望着他,目光相视,他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她是他拼尽卑劣手段强夺的希望,亦是他十九年黑暗人生里一切惦念。
    但足够了,尽管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错上加错,至少,她曾给漂泊堕落的自己一个家。
    凝望她白皙容颜越久,便越眷恋难舍,多年枪林弹雨,拳台搏命都不曾将他击垮,可如今,年轻男人眼眶竟微微发涩,哑着嗓子,惋惜地摇摇头,“我舍不得,宝贝儿,你还没怀上老子的种。”
    他刚一开口,她心里百般交织复杂的情感顷刻崩溃决堤。不哭,是因他在,完好无损。可哭,是因他一句不舍。
    感情纠缠羁绊,日日生根,所有悲喜心绪已经完完全全因这个缅甸男人而动,担忧,不安,难过,十七年来,那些陌生情愫排山倒海般蜂拥而至,已不知不觉将她彻底淹没吞噬。
    “好了,别哭了。”说完,霍莽顿了顿,兀自艰涩笑了两声,他是寨子出身的糙野汉子,中文不精,不会哄她,连词句都过于贫瘠。
    小妻子一向惧怕冰冷坚硬的枪支武器,在铁皮仓库那段日子,连床边摆满重型狙击的铁架子,她都敬而远之。
    年轻勇猛的缅甸长官含着笑意握紧左轮手枪枪把,举起对准太阳穴,信仰不灭,他无愧缅北家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