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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许久的人,恍然觉着又是一生。
    从辽北疾马赶回,顾不得伤口因毒不曾痊愈,也顾不得体内余毒残留,风餐路宿不分昼夜,一是为思念,二是为担心。
    他也会怕。
    怕来不及赶回。
    怕回来时永安已破。
    怕自己只能抱着心上人的尸体哭。
    简直……怕得要命。
    梅庚眼里尽是柔和,他望着连接蹭蹭帷幔的木榫,长长地舒了口气。
    “梅郎……”身侧的青年低低地唤了一声,嗓音微哑又软,猫叫似的撒娇。
    “在呢。”梅庚翻了个身,侧躺着将人小心翼翼地揽入怀,搂紧柔韧纤瘦的腰身,轻吻便落在青年如画的眉眼间,裹挟着几声耳语低喃,“小策,小策……我很想你。”
    无时无刻,相思成灾。
    晨起的楚策没了昨夜的气势,他先是懵懵懂懂地睁开眼,旋即蓦地红了眼眶,嘴一抿,泪便下来了。
    梅庚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轻轻拍他脊背,柔声安抚:“怎么哭了?”
    楚策哭得抽抽噎噎,委屈又可怜,紧紧抿着唇不答话。
    西平王哄也哄不好,索性一吻封唇,撬开唇齿缠绵悱恻又极尽温柔地安抚他。
    难舍难分。
    温暖掌心不住地轻抚青年削瘦脊背,指尖轻轻点在尾骨,寸寸上移,待一吻终时,怀里人不但未止住泣音,反倒因喘息急促哭得更凶。
    楚策边哭边骂:“呜…你混蛋。”
    “……”梅庚叹了口气,“嗯,我混蛋。”
    楚策抽噎了下,继续骂:“滚出去!”
    “……不滚。”梅庚吻了吻他眼角微咸的泪,瞧了下被小家伙拽得紧紧的袖口,双目泛起融融温情,温声轻语地哄慰,“臣征战在外,思念陛下,如今得见怎么也瞧不够,哪舍得出去呢。”
    楚策坚定地不肯松口,分明红了耳尖也不肯吃这套:“你少甜言蜜语。”
    这下是彻底哭笑不得,梅庚俯首去吻了吻他的额心,虔诚又含疼惜,字字郑重:“句句肺腑。”
    好容易哄住了小陛下,西平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明知楚策已经饱经风霜,不再年轻,可他好似活了回去,将从未有过的年少恣意补了回来。
    矜骄任性,不失可爱。
    历经数次生死的两人在榻上相拥,一时间谁也未再开口,无端生出夜静山空的安宁来。
    往事如浮光掠影,梅庚不着边际地想了许多,最后珍重万分地吻了吻心上人的唇角,“我离不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