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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恩,蜡笔水彩画确实很适合他,颜色鲜艳梦幻。可以让他学习些基础了,素描有学吗?水彩画呢?”
    他们两人随即讨论起兰星的学习进程,蒋济闻插不上话,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关于画画的事,他一窍不通。
    这天过了下课时间兰星还不肯走,一直在试着用许致佑教他的方法画画。整整六点过了二十分他才收起画笔,抬头寻找蒋济闻的身影。
    告别的时候许致佑笑着对蒋济闻说:“他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好多了,至少在画画上,我们是能沟通的。”他笑眯眯地跟兰星说了再见,并约好有空再来。
    这之后许致佑又来过两三次,似乎是随心而至,想起就来看看兰星,也没有通知蒋济闻。直到有次蒋济闻来接兰星,兰星还沉迷在画画中,不肯回去。许致佑在旁边指导他,指着他的画说这说那,兰星听得十分认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画。
    这天兰星一直到七点多才肯走,打乱了他本来的作息,连晚饭时间都推后了。回到家后兰星扒了两口饭就往他的小画室跑,蒋济闻热了杯豆浆端到他面前,他眼睛盯着画,就着杯沿匆匆喝了几口,一副为了画画废寝忘食的样子。
    血缘的力量有时候真是强大,连感兴趣的东西都一模一样。
    蒋济闻捏着下午秘书给他的亲子鉴定报告想,那报告已被他在手心揉成一团。
    两年前他也是这么拿着一份报告,当时他是兰星唯一的依靠,他扔掉了报告,觉得自己给了兰星最后一个希望。
    现在这份却让他有种自己的希望被夺走的感觉。
    很快许致佑就要求兰星能跟着他到国外一趟。
    他约了蒋济闻在上次的饭店见面,这次他准时到了,依然风度翩翩。跟兰星神似的脸上浮着兰星绝不会有的客套微笑。
    “现在办理护照,等我画展结束刚好能一起走。”许致佑说。他说他已经联系好国外的专家,希望让兰星过去跟对方见面,看看兰星的情况适不适合移居国外。
    “我还是觉得兰星应该跟我一起走,自闭症这一方面,国外有更先进的治疗,更专业的医生跟护理人员,以及环境更好的疗养院。除此之外,你也知道,兰星他非常喜欢画画,靠着我的人脉,我可以为他找到适合的老师,你知道,更优秀的老师。兰星他有天分,他可以好好发展,他需要一个更开阔的环境,他在这里一直在画儿童画。”许致佑叹口气,一副兰星现在的学习条件令他十分忧心的样子,“再说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这十几年来我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