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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还在想着要怎么对付殷雪灼,季烟被软禁在了个布满结界的院落里,坐在床上对着墙壁发呆。
    殷雪灼心情似乎很好,懒散地歪在季烟身边,拿他的长指甲戳她,“在想什么?”
    他靠近时,连呼吸都是冷的,和他的体温样冰冷。
    季烟蜷缩着,轻声道:“我就忽然觉得,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没毁灭全世界。”
    殷雪灼仿佛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忽然靠近季烟的脸,“你今天似乎有些怕我?”
    季烟的身子在发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抖个什么劲,对方又杀不了她。
    可她就是抖,可能是之前看到他把活人变成那样的后遗症,殷雪灼凑过来,她就感觉到了冷,哆嗦得更厉害了。
    殷雪灼眯起双眼,唇角微微勾起,手指在她脸上摩挲着,“所有人都怕我,他们越是怕,我越是要杀了他们,看着他们带着恐惧而死。”
    这个变态,真的是没救了。
    季烟垂着眼睛,偏头躲开他冰冷的手指,想了想,慢慢吞吞道:“你开心就好。”
    反正她也左右不了他。
    “……”殷雪灼定定地瞧了她半晌,忽然松开手,脸索然无趣。
    还以为她会哭着求他不要呢。
    殷雪灼起身走到床边,看着远方的灵脉发出的淡淡蓝光,像颗误坠凡尘的宝石,在苍穹之上留下了淡淡的尾痕。
    那里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殷雪灼眸色微沉,眼尾微微泛红,涤荡着汹涌的杀意。
    ***
    第二日丑时,季烟又被被子层层裹紧,挂在了殷雪灼的腰上。
    殷雪灼想直接靠近灵脉。
    季烟挂在他的腰上,越来越适应那股眩晕感,殷雪灼路畅通无阻,夜风吹动他漆黑的长发,即便没有发带绑缚,他的头发都不曾乱了半分。
    几缕长发落在了季烟的脸上,连发梢都冰凉冰凉的。
    季烟却没心思挥开脸上的发丝。
    她听到了几段对话,从殷雪灼身边飞的小蝴蝶身上传来。
    说起来,这个小蝴蝶很神奇,羽翼是黑色带蓝的,非常漂亮,在空划过时,还留下淡蓝色的尾痕,殷雪灼拿手指点就出来了,季烟觉得他这种气场的大佬玩蛇才对,可他偏偏玩蝴蝶。
    半夜三更,各个门派说得上话的人都没睡,他们似乎聚在什么地方讨论大事,说话的声音很清晰地通过蝴蝶传了过来。
    季烟猜想,应该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