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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要保护我的病人的隐私,”言衡耐心说,“她既然没有跟你说,我恐怕也不能告诉你什么。”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在确实听到言衡亲口承认,听到“我的病人”四个字的时候,沈倦整个人还是有点儿僵。
    言衡始终看着他,眼神温和而犀利,半晌,他叹了口气。
    “这些是我作为他的心理医生能给你的答案,但是我也有私心,我很喜欢那孩子,”言衡温声说,“作为她的长辈和朋友,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沈倦没说话。
    好半天,他“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您说。”
    “林语惊去怀城一段时间以后出现了一点点的轻度抑郁的前兆。”
    沈倦手指无意识地缩了缩,指尖掐进掌心。
    “她妈妈那时候带她来找到我,因为发现比较及时,她本人很明白自己的情况,比较配合,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又调整了一年,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其实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她有些时候想事情的角度比较负面,而且习惯性逃避,这种问题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她以前的很多思想,包括对爱情和亲情都是非常消极的。她很固执,很多她认定了的事情,你没办法打破她的思维误区。”
    言衡看着他:“所以在我知道你的存在,知道她是为了你想要去改变,去修正自己某些偏执的想法的时候,我就非常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言衡说了很多,他语速不急不缓,像是在娓娓道来讲述一个故事。
    沈倦倚靠着墙,近乎自虐地仔细听他说那些细节和过程,一字一句都像一刀一刀剐在心上。
    他忽然想起之前,他在病房里提起聂星河说的那件事的时候,林语惊那种茫然的反应。
    她根本没觉得沈倦会主动去找她。
    她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做事情不依靠任何人,她不会求助,不会依赖,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在林语惊的世界里,不存在“谁会为了她牺牲些什么”这种可能。
    所以她没有抱怨,没有怀疑,甚至没有考虑过,沈倦是不是会去找她。
    因为没人对她好过,所以她想不到,如果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对她好,那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在国外的时候,林语惊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没打通时,她心里该有多不安,多胆怯,多想逃避放弃退缩。
    但她还是来了。
    主动的努力的去找他,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