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屿 第33节(第 4 / 4 页)
严重,不知道她是专心致志砍禁制砍的,还是去干了什么别的。
    他并不问她,也不干涉她做什么,只回答她问的。
    “若你想练的话。”他说,“你可以将白绢分成数份,将眼睛蒙起来,以木棍蘸上胭脂,出手向格子里点画。再睁开眼睛,看偏移的距离,便大致有所把握。记住这段距离,反复调整,出手时抹去它。”
    徐千屿专注地听,觉得这个法子倒很是实用,回去可以试试。
    沈溯微这般说着,想的却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小儿一双瞳孔散着,手握一片碎瓷,倚墙而坐,静待杀气。
    身下,满地胭脂样的干涸血迹。
    “然后你可以刺些轻的,动的东西,纸鸢一类。你会听得风声,判断来处,再点上胭脂,睁眼看看。”
    然后听得风声,判断来处,待得近身,一招毙命。
    眼睫上迸溅的血珠,一滴一滴向下滴落。
    只需听,是痛苦喘息,是如风箱漏气,还是自此无声,便知出手轻重,偏移几分。
    “练上千遍万遍。”
    只有一次机会。
    要么割断对方的喉管,要么命绝今日。
    “便逐渐可以手眼合一了。”
    慢慢便不需要眼睛看,全刻在骨子里。
    沈溯微忽然抬眼看她:“时间到了。”
    徐千屿正听得专心,有些惋惜。
    “走吧。”他已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