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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传把里边的逻辑盘了一遍,冷汗就下来了:大师兄,此事此事可以再斟酌!
    见谢青鹤没有丝毫容情的意思,伏传屈膝跪在上官时宜跟前,哀求道:师父救命。二师兄这些年并没有一丝过犯,治理天下更没有一时一刻懈怠。弟子曾在未央宫小住半年,亲眼见过二师兄勤勤恳恳处置
    小师弟,不必再说了。皇帝打断了伏传的哀求,这事总要有个了结。
    谢青鹤已经说得很露骨了。有了日升月初术的牵扯,只要伏蔚的皮囊还活着,他的魂魄就不会死去。谢青鹤要皇帝交出伏蔚,实际上就是要他交出伏蔚的皮囊。
    可如今朝廷不能没有二师兄!伏传又转身去求谢青鹤,大师兄,您想想办法。
    临死之前,还想求教大师兄一件事。皇帝说。
    谢青鹤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冷淡地撇过头去。
    见此情状,皇帝自失一笑,自我挽尊:也罢。事已至此,也不重要了。我这身体不大好,还请他不想死在谢青鹤手上,也不忍心让心软的小师弟递刀,想来想去,也只有上官时宜不介意送他上路,请师父赐我一把小刀。
    上官时宜嘴唇抽了抽,正想说要什么小刀,老夫亲手送你上路!冷不丁看见了大徒弟的眼色。
    他马上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事情不合理。谢青鹤做事情向来有条理,束寒云从前的过错已经受了门规处置,此时错的是伏蔚,与束寒云没有半点关系,谢青鹤怎么会眼也不眨地叫束寒云去死?
    他既然想到了不对劲,就不敢再耽搁,只怕再等一会儿束寒云也反应过来了。
    上官时宜起身捡了一把剥削药材的短刀,只有三寸长,磨得极其锋利。伏传还想起身阻拦,被谢青鹤一把按回坐榻上,上官时宜已经把短刀递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那把刀,低头看着锋利的刀锋,久久不语。
    师父。皇帝突然抬起头,从前我从来不曾认错,总觉得当日在盘谷山庄之事,我固然有错,您也未必无辜。若您当初对我稍忍一掌,你我师徒二人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上官时宜侧头不语,藏在袖中的手掌微微收紧。
    如今我知道是我错了。若有来世,不敢妄想再做您的入室弟子,只求有机会偿还报答今生您对弟子的抚育教养之恩。话音刚落,他便举手割断了自己的颈项,显然也没打算请求上官时宜的回应。
    上官时宜眼睁睁地看着他颈上喷血如泉,不可思议地看着谢青鹤:你来真的?!
    伏传不敢和谢青鹤动手,这会儿只能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