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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必须二人同在榻前,寸步不离。这不仅仅是提防所有守着上官时宜的弟子,也是一种保全万一孤身守护时出了岔子,有口说不清。
    燕不切对伏传不怎么信任,却十分信任谢青鹤。
    上官时宜花了几十年时间亲自挑选的嫡传弟子,哪怕他只剩一缕分魂,燕不切也不会怀疑。
    何况,时钦就在门外守着。
    伏传与谢青鹤出门到了略开阔的院中,出手之前,伏传再次请示,谢青鹤点头:嗯。
    时钦远远地守在门口。
    姚岁与鲜于鱼则站在廊下。
    几双眼睛都落在伏传身上,只见伏传随意挑开枪尖,刷刷刷便是七道枪痕,刻在虚空之中。
    不止时钦动容,姚岁、鲜于鱼眼角微撇,连谢青鹤都有些意外。这是七道截然不同的枪痕,一曰金,二曰木,三曰水,四曰火,五曰土,六曰杀,七曰怒。唯独没有任何一道枪痕与他的道心相似。
    伏传刚刚炼出枪痕时,就是道心裸奔,任何人都能从中读出他的道。
    短短几年时间,他便达到了曾经高山仰止的阶段,和谢青鹤一样,可以随意施用伪造任何枪痕。
    若我要刺杀师父,不必使用一眼就能叫人看穿的招式。伏传将慕鹤枪收回指间。
    谢青鹤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叫你难过了。
    我不难过。我这些日子不曾向大师兄上禀修行进度,前有龙女盗取仙棺,后有师父神秘遇刺,伤处又留着我的道心枪痕,大师兄见面也只是问了我一句,兵刃任我留下,也不曾封禁我的修为,还让我去看了师父大师兄担了许多风险。伏传也拉住他的手。
    刚刚学着修行的谢青鹤与常人相比是绝顶高手,但,到了上官时宜、伏传这个等级,便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谢青鹤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制伏住伏传。他能放任伏传携带兵器、法宝,毫不受限地接近重伤中的上官时宜,这份信任绝不会因为他略微的犹豫就打了折扣。
    伏传设身处地为谢青鹤考虑,便知道谢青鹤承担了多大的风险,对他的信任多么具有勇气。
    以伏传想来,就算大师兄要收缴他的兵刃,禁锢他的修为,一条捆仙绳把他绑起来再带进上官时宜的床前只要能准许他自辩,他都不会觉得大师兄对自己很过分。
    这时候谢青鹤凑过来拉他的手,言辞间隐隐带了些低声下气,伏传反倒觉得很难过。
    他不喜欢大师兄受委屈。
    莫说大师兄没有怎么了他,就算他在此事上受了些误解拷问,他也不希望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