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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片刻之后,叶庆绪镇定下心神,平心静气地说:因为你是示霈祖师留在法印中的一缕生灵,在世间修行万年之后,恰好在我那一世获得真身。虽没有正式拜入宗门,却与我兄弟相称。
    谢青鹤指了指手上的寒江剑环:你说,我是这个玩意儿?
    叶庆绪点头肯定:否则,历代寒江法印都是印玺形状,为何到了你的手里就化作剑环?你平时祭炼此剑,心中难道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如臂使指的畅快?不觉得它与普通剑气不同?
    谢青鹤不大记得住祭炼寒江剑环的感觉,至于说如臂使指,他用什么武器不是如臂使指?就连伏传的慕鹤枪落在他手里都是如臂使指。
    他对叶庆绪深怀戒心,并不深信叶庆绪毫无证据的说辞。
    但是,情报还是要继续套下去:我是寒江法印,然后呢?
    你问我是什么东西。
    叶庆绪谈及这个话题,竟然还真有几分真情,眼底更有说不出的遗憾愤怒与怅然。
    我确实没能飞升上界。
    作、金、度、世四位师弟以命元肉身为天阶,烧尽魂魄送我登真,我也确实感觉到了冥冥中的那一步只差一步。天门封闭,雷劫不尽,我只差临门一脚,完全可以跨得过去,那道门却对我关上了,不许我上去。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天门封闭的原因。正是师弟你点醒了我。叶庆绪说。
    谢青鹤冷不丁被点名:我?
    对,师弟从示霈祖师飞升之日起,就留在寒江法印之中,见惯世事。
    师弟告诉我,示霈祖师飞升登真之时,世间并没有肆虐涂炭的魔患,百姓的水域也从未有这么多魔物。我辈修行之人,受天地供养,得阴阳造化,从天地阴阳中得了这么多好处,却不顾生民艰难百姓蒙难独自飞升天上,岂是圣人之肇?
    于是,师弟便与我定计,必要得一世真身,再临下界,身吞群魔,赈济世间。
    叶庆绪说完了。
    谢青鹤把他的说辞整理了一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叶庆绪反问道:师弟扪心自问,扪心自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有哪个字是与师弟存心相悖?又有哪一个字让师弟觉得念头淤塞、心神不畅?凡人临世浑浑噩噩,师弟携念降世,根基仍在,若我说师弟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残杀百姓、屠戮万民,师弟是不是马上就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了呢?
    谢青鹤冷笑道:我有什么念头什么想法,那都是我的事。未必与你相关。
    那又如何?叶庆绪竟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