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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鹤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停住。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师弟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
    他和伏传明明没有必须分别的理由。伏传在武兴城郊陪着龙女养伤,龙女伤得不轻,至少也要五六日之后才能行动。谢青鹤回宗门跟上官时宜商量确认入魔之事,撑死了一两日也能有结果。加上来往飞鸢的路程,三五日足可以走个来回,完全赶得及去找伏传。
    然而,谢青鹤在离开之前,先交代伏传去武兴收拾炼魔窟,又把伏传支去了盘谷山庄。
    他完全可以下山跟伏传汇合,陪着伏传一起去盘谷山庄。
    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去不了呢?谢青鹤缓缓喝了口茶。那时候我就决定要分魂了?
    这让谢青鹤百思不得其解。
    人没办法瞒着自己。没有分魂之前,爽灵就是幽精,幽精就是爽灵,但凡动念,三魂皆知。怎么可能会出现爽灵密谋了什么事,按计划悄悄离家出走,留下幽精满头雾水的奇葩情况?
    想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谢青鹤很宽容地对待自己,马上就放弃了努力。
    想必爽灵也没指望我能想明白。
    上官时宜还在榻上歪着,谢青鹤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先开了师父的柜子,找了一把盐水花生剥来吃,没多久又起身去挖树下埋的桃花酿,抱着酒坛子回来时,袍角带了一点泥。
    上官时宜看着他,目光微沉。
    不止袍角沾了泥,鞋底也沾了泥沙。
    谢青鹤生性爱洁,行走江湖时不愿惊世骇俗,鞋底子才会故意沾点泥沙,住在山里就矜持不少,一来不喜欢天天刷鞋底,二来不喜欢将露台坐席沾上泥沙,他的脚底几乎都不沾尘。
    而且,这也不是谢青鹤做掌门弟子的时候了。身为寒江剑派的掌门,他哪能自己吭哧吭哧去挖师父院子里埋的酒坛子?太不体面。想要喝酒,他完全可以吩咐在外执役的外门弟子去准备。
    谢青鹤拍开酒坛上的封泥,哼着小曲儿倒出酒来。
    因是新酒没在地里多长时间,倒也不必拿新酿去化开,谢青鹤嗅了嗅,嗞儿了一口。
    剥花生,吃花生,嗞儿一口小酒。
    谢青鹤吹着冬日幽幽的寒风,也不觉得冷,自娱自乐美得不行。
    上官时宜看着他此刻的痴态,刚开始还有几分狐疑戒备,渐渐地想明白了。
    这不就是在陈朝他还没进陈起皮囊之前,大徒弟分魂强占陈起皮囊那段时间的惫懒样子么?
    贪酒,贪玩,容易激动。没有负责决断的爽灵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