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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
    净霖却道:“南边诸妖未决,北边苍龙仍立,不必休息的。”
    君父端详着他,说:“如今修为到了哪个境地?”
    净霖略做沉吟,说:“差一分入臻境。”
    君父颔首称赞:“你怀天道,专注一心,确实要比别人更快些。待入了臻境,就有辟谷之能,身脱凡胎。”
    “正是如此,还望父亲差他出门。”黎嵘说,“他修降魔剑道,以浩然正气承渡己身,又心化咽泉,越是临近紧要关头,越需身置险地。若让他待在家中,闭关百年也未必能过此境。”
    净霖听得他们交谈,却有些游神。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紧要事,试探回去又白茫一片。他前夜可遇着什么人?怎连一点也记不起来。谁对他动了手脚?
    “净霖。”君父唤回净霖的神识,只说,“如此这般,你便再度南下吧。”
    净霖应声,退身而出。
    苍霁打着哈欠,靠壁见天色渐暗。华裳拣着对味的菜吃,见状问:“爷今夜还出去吗?你若是还宿外边,晚上我便自去觅食了。”
    苍霁说:“我这样洁身自好,是那般时常宿夜不归的人么。”
    华裳夹不住花生,便弃了筷,用手来。她丢着花生米,就着几口酒好不惬意,闻言只问:“那你前夜去哪里了?袍子都皱成麻花了。”
    苍霁叹道:“卖身渡人去了。”
    华裳岂会轻信,苍霁也不理她,指间拈着一颗平平无奇的金珠,迎着黄昏看了又看,只作冷哼。他近来总是没缘由的哼,也不知道哼谁。
    华裳说:“帖子也递了,姐姐也去了。回头再在北地见着九天门的人,打还是不打?”
    苍霁金珠抵在指腹间滚动,他说:“南边盟约已成,一棍子下去惊涛骇浪。你自与琳琅说这句话,她便明白如何做了。”
    华裳听出味来,说:“你不与我们同归?”
    “我自有去处。”苍霁眼眺山间云雾,“我看九天君数年磨一剑,只将这剑磨得锋芒毕路、锐不可当。”
    华裳踢着脚,说:“若想将这剑使得更久些,藏锋敛锷方为上策。九天君如今让他树敌无数,说是爱子,我看不像。况且这个净霖本相为剑,他修的降魔剑道与旁人不同,是孤注一掷,性命皆系于这一道一剑之上,若是来日遇着什么变故,失道则剑折,剑折则身毁,身毁则心死——救都救不得呢。”
    “是啊。”苍霁眼中路了点妖物狡诈,“要折此人,攻身为下,攻心为上。他本相为剑,能将一切强击视为磨砺。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