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只要沼学得快，学得会。
    灵厨们一口冷气缓到一半又猛地僵住了。
    聿大人他他他同意了？！
    是不是傻？就不怕沼大人全学会了威胁到他的地位吗？
    也有兽人真心实意认为斐聿太大方，然后小心思就控制不住地活跃开了。如果他们也跟聿大人这么说，不知道聿大人会不会答——
    “砰——”一声闷响倏地吓到了众人。
    “沼大人你怎么了？”兽人们惊呼。聿大人不是都同意教他了吗？怎么就趴下了？
    太过亢奋只想鞠个躬的沼老腰一闪，躬鞠到半途忽地摔趴到了地上。
    嘶——
    脸好疼。
    沼快要哭了，太丢脸了，可仍旧坚强地爬起来，重新对着斐聿鞠了个躬：“聿大人。”
    斐聿：“……还是叫我聿吧。”
    “不行。”沼板着脸很严肃地拒绝，“我学会你的所有东西，以后就要尊敬你，还要把你当成父母那样，养你直到你死去。”
    斐聿：“……”
    打了鸡血的沼已经忘了自己要比斐聿大许多，兴冲冲说完就投入到了对美食的无限热爱中。
    抛开沼奇奇怪怪的话，斐聿教起他来确实比教起别的兽人来要更加容易。沼有经验，耐得住性子，对待食物的态度严谨到不行，就是太考究了，弄得斐聿脑壳疼。比如斐聿放个盐，沼会对着那一小搓盐摸来看去，深刻反复地去记忆盐有多少，搓起来是多大一堆，抹平了又是多大一摊，到亲自尝试做菜，放的盐基本和斐聿差不离。诸如此类还有肉切什么形状，多长多宽多厚，肥瘦各占多少。野菜叶子又什么形状，一片能切几块……
    斐聿无数次想告诉他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然而一对上沼的目光就怂了。
    是真的怂了，斐聿觉得自己那话说出来都是侮辱了沼的求真精神……
    等到沼完全学会饭馆卖过的所有食物后，时间早就过了快两个月。
    比斐聿预计的时间长太多，幸而沼做的食物味道只比斐聿差一点点，总的来说是值了。
    本来准备了几道新菜要教的斐聿将计划长期延后，沼一出师立刻就把饭馆甩给他，让他担任厨师一职。包括灵厨训练场在内，也暂时全丢给了沼去管。
    沼忙成了陀螺。
    些许的食物味道差异被兽人们敏锐的味觉发现，只是差异太小，察觉到区别的兽人也没太在意，直接就抛在了脑后。
    沼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转身就想找斐聿要点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