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咬一口 第68节(第 3 / 4 页)

    “后面呢,去哪住?”
    “就住这啊,我还能到哪去。”
    钟怡:“我还以为你得溜呢。”
    简桃越说越奇怪,翻了个身坐起来,曲腿道:“我溜去哪啊?”
    “那以前稍微熟一点的,跟你坦白心意什么的,你第一反应不就是溜吗?”
    “那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啊,他们告白前肯定也做好这种打算了,有些东西一旦开口肯定就回不去了,难道我以后还能心无旁骛跟他们当朋友吗?我反正做不到,会一直记着的。”
    钟怡语调有些微的转换:“怎么,这次就不跑了?”
    “那他和他们又不一样。”
    她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很快,对面的钟怡拉出道洋腔怪调:“喔——哪儿不一样呀?”
    被子掀开一角,简桃盯着脚趾上水红色的指甲油,动了动脚尖。
    她绷着表情说:“他更欠打一点。”
    “……?”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钟怡气冲冲一撂电话。
    “真无语!睡了!”
    通话结束后,简桃在一片黑暗里眨了眨眼,身体某处仿佛有热雾散开,顺着肌理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迅速躺倒,企图压制般将被子拉高,然而以往正好的薄被此刻却显得躁闷,脸颊也跟着发烫。
    心脏像被放进玻璃瓶里来回摇晃,失重一般地极速悬落。
    她侧头,看到一旁摆着的谢行川的枕头,有些出神地想,他会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应该是在新西兰的时候吧。
    具体到哪一个瞬间呢?
    是她剃羊毛的时候?还是厨房里,冰箱后面那个拍不到的小角落?表演舞台?离开前的玻璃小屋?
    应该不可能比那更早了。他可不像那么长情的人。
    迷迷糊糊睡着时,她这么想。
    *
    晚上她睡得不算深,醒得也早,起来又思考了一会儿谢行川,这才开始每日的例行工作。
    今天没有对外行程,要在家看剧本和指导学员表演。
    现在大家的表演都进了轨道,低级错误已经很少了,剩下的都是靠自己领悟,她的负担也相对轻松了一些。
    就每天下午看大家发来的表演视频,然后给出些建议就行。
    她琢磨了一上午剧本,投入时还查了不少功课,时间顺应自然地流逝,等她再转头看向窗外时,已经日暮了。
    今天的夕阳挺淡,像缺了墨的橘黄色水彩,倒是多了几分老照片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