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婚姻一无是处(第 4 / 5 页)
来,往河里一甩,立刻就干了,又是干干净净的,垂直顺滑的,仿佛黑色缎子一样的长发,披在白净的衣服上。
    他走了,一言不发地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一百六十五)
    这天晚上,临睡前我照例去瞧叁秋,他在床上,侧躺着,似乎是累极了,但呼吸绵长而稳重,就连嘴角也微微上扬。
    叁月道:“他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沉了。”
    我道:“他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嗯。”
    我看向叁月,他也看着我,无论何时,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都是哀伤的,楚楚可怜的,此刻也是。他握着我的手,问我:“四月,我在做梦吗?”
    我道:“要我捏你脸一下吗?疼的话,就不是做梦。”
    我捏了他一下,没捏重,他笑了,可又落下了眼泪:“谢谢你,四月,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他一直在跟我道谢,我刚想说哪有这样的,搞得跟我施舍给他们什么东西一样,但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青夏在城楼上和我道别时,也是如此对我道谢的,她对我说,谢谢你,这么多年,谢谢你。
    她们两个,难道是相同的感情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躺下来,睡不着,便开始盘点接下来成亲的琐事。要花很多钱,但这些倒无所谓,比较麻烦的是户籍问题,女子户籍相对不严格,只要有钱、有房子,上个籍还是容易的,但男子却不同,没有户籍,一律视作奴籍,这也是我给他们上籍时,都是以女性身份的原因。
    我琢磨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办法来。
    可不知怎的,和李晚镜成婚时的情景总是浮现在眼前。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变得很坏,所以我也没有刻意掐断这段回忆。
    我记得那个晚上,他穿着一身红嫁衣,蒙着盖头,坐在椅子上,那是一把檀木太师椅,新做的,靠背上雕着鱼游春水,那水的雕绘非常有趣,并未直接绘出池塘或水纹,而是用蜻蜓点水表现出了那一汪春水。
    我惊叹不已,但更让我惊叹的,还是掀开盖头后,李晚镜对我露出的笑颜。
    他太美了,笑靥如花,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可惜啊,命运弄人,终究是青夏先遇着了他,先爱上了他,倘若我不知道也还好,只当是误打误撞,天意难违。但我既知道青夏喜欢他,那我便是一个插足者,不能随心所欲。青夏是我自幼疼爱的人,我无法无视她的痛苦,只顾眼前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