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黄粱 第112节(第 1 / 3 页)
    她这样平静、缓声地将所有的故事和盘托出。原来他们之间的故事,这样的短,这样的苍白,这样的充满算计。
    可心里轻得像是一缕尘埃,终于缓缓地落了地。
    梁风不再去看沈颐洲,她走到自己来时换下的衣服旁,已准备要离开。
    却听见身后,沈颐洲很轻地笑了笑。
    她转头无声看过去。
    灰色的沙发上,沈颐洲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支烟,抬眼,看着她: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梁风站定在原地。
    他似是一点都不惊讶,眼眸里有几分冷意,却仍是拂着笑的。
    又说道:“从你那天问过贺忱之后不久,我就知道了。”
    以为自己早已坠落到了谷底,却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听见胸膛里呼啸而过的冷风。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啊。
    原来,她早就是赤/裸/裸了啊。
    梁风心里想笑。
    又这一切现在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已经尘埃落定。
    梁风声音干而涩,回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而后,又垂手要去拿自己的衣服。
    “梁风。”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梁风停住动作,她眼眶里不自觉湿润,不明白他为何一次又一次喊住她,像是不想叫她离开。
    这想法叫她不争气地想要落泪,可又清楚地知道这只会是自取其辱。
    她想走,不想再留在这里。
    却听见沈颐洲轻声说道:“我父亲死了。”
    梁风在下一秒惊愕地看过去:“……什么时候?”
    沈颐洲平静地看着她:“十月二十一日,凌晨三点四十。”
    梁风似是被雷劈中,双唇张开,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你说……是十月二十一日吗?”她艰难发出声音。
    沈颐洲点了点头:“我骗了你。”
    他站起身子,走到了梁风的身边。
    外套脱下,将她完全地罩起。
    “就像你骗了我。”
    太多太多的事情在这一瞬间涌上梁风的大脑,她试图去理出一个合理的逻辑,试图去找寻一个沈颐洲欺骗她的理由。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到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骗她回来?
    手臂无力地撑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梁风抬起头去看沈颐洲。
    他伸手,从后抱住她的身子,叫她不至于跌坐下去。
    那双她曾经痴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