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黄粱 第77节(第 2 / 3 页)
一点最后的温存。
    就像现在。
    她闭目靠在柔软的座椅上, 察觉头顶的那盏灯被人无声地关上了。
    淡淡的佛手柑味从她的鼻间略过,而后,离开到遥远的地方。
    梁风无声地睁开双眼。
    也看见他无声探来的目光。
    像是笃定她没睡,像是知道她没睡。
    昏暗的机舱里,一个人为制造出的深夜。此刻四周寂静, 相视的目光在幽暗中互相攀缠、试探。
    却不靠近, 只这样无声地角力。
    可下一秒,就有人缴械投降。
    “你要喝点水吗?”梁风轻声开口。
    沈颐洲目光无声地落到她拿起杯子的手上,看见她低头轻抿了一口。
    “不是问我要不要喝水吗?”他沉声问道。
    梁风弯起微微湿润的唇瓣,无声地靠近。
    一双黑亮的眼眸也笑成发光的月牙,轻声道:“是呀。”
    随后, 送上自己柔软而湿润的唇。
    鼻尖错过鼻尖, 气息绕过气息。
    手臂碰触到他柔软而微凉的衬衫, 便无声向上, 抚住他脖颈。
    闭目塞听,心安理得。
    贪婪地嗅取他身上熟悉而又稳妥的气息,当做就此沉沦的底气。
    接吻也就不缓不急。
    因这既算不上是久别重逢的和好如初,也被她自欺欺人地遮住悲剧的结局。
    只当是某个他们相拥而眠的夜晚, 没有争吵也没有冷战。
    他抱着她, 安静地接吻。
    直到她气竭, 微微后撤了身体。
    可鼻尖还是似有若无地蹭在他的鼻侧,目光向上看去,看见他一双幽亮的眼。
    也如她一般注视着自己。
    呼吸被微微屏住,他目光渐渐变得很沉,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没来由的一阵惶然,梁风垂下了双眼。
    手臂缓慢滑落他胸口,微微借力,想要退回去。
    却被他忽然抬手握住,用力,重新拉回去。
    下颌被扼住,近乎残暴地重新吻上来。
    舌尖被用力地吮吸,就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
    可也没有半分的挣扎。
    只叫自己完全地交给他。
    梁风想,再疯又能疯到哪去呢?
    最多不过这次了。
    这想法叫她痴迷,也叫她彻底的痴狂。
    那天晚上她想,如果她是一只飞蛾,那火焰之中必定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