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黄粱 第59节(第 2 / 4 页)

    发型并未盘起,妆造师只将她黑色的长发中分然后整齐地梳在了两侧,脖子上一串银白的珍珠项链。
    化妆的时候,妆造师控制不住满脸的邪恶微笑。
    “梁老师,您太美了。”
    他说话比女性更加情绪丰富,动不动就用您来增强语气。
    梁风最初没意识到他邪恶微笑的来源,后来妆画到大半,终于理解。
    穿着是庄重纯黑、纯白珍珠,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的中分直发。
    偏偏,偏偏妆造是邪恶天使。
    小烟熏、嫣红唇,梁风只要不笑,就是下一秒能叫人偿命的冷艳杀手。
    那要是笑呢?
    安静的化妆间里,沈颐洲的拇指在她的唇上将靠未靠,另一只手完整地贴在她的后背。
    “晚上回家也穿这个。”他低头,眼里含着不正经的笑。
    梁风抿唇笑到失声,忍不住靠进他的怀里。
    “冷吗?”他问。
    化妆间里暖气充足,梁风点点头:“冷。”
    于是沈颐洲就把她抱在怀里。
    工作人员早就离开这里,这是梁风的私人化妆间。
    梁风伸手,也将他的腰抱紧。
    声音安静了下来,梁风贴在他薄薄的衬衣上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鼻息间是那最开始叫她心惊胆战的佛手柑,如何现在却变成了叫她心神安宁的催化剂。
    声音会说谎,大脑会说谎。
    但是身体不会说谎,心跳也不会说谎。
    她被沈颐洲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梁风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安心与宁静。像是走在一段没有光亮的黑夜里,也敢放心大胆地把手交给他,闭目前行。
    “沈颐洲。”
    漫长的安静里,梁风轻声开口。
    “嗯?”他淡淡地应。
    “谢谢你。”
    沈颐洲轻轻地笑了一下:“谢我哪件事?”
    梁风也笑得双眼弯起,抬头去看他。
    “所有的事。”她声音很轻,却也很郑重,“我忘记告诉你,我妈妈决定要和我继父离婚了。”
    “之后怎么安排?”
    “她现在住在我原来租的那套公寓里。”
    梁风没有说,梁珍自从离婚搬到她的住处后,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为常满德操心,每日吃不下睡不着。白天还要四处奔波看有没有还钱的方法。
    去医院检查身体,各种指标也没有继续恶化。
    某种程度上,沈颐洲想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