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黄粱 第50节(第 1 / 3 页)
    梁风瞬间头皮发麻。
    “审美专一不移……你的意思是,你手上的这只表也是……”
    话出口的瞬间,她几乎已触碰到了答案。
    可那答案过分炽热灼人,梁风惊恐地收回了手,看向了沈颐洲。
    但沈颐洲却并未看她,他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上了楼。
    单薄的睡衣贴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此刻,竟生出几分凄怆的意味。
    梁风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步。
    记起梁珍告诉她,哭泣说明人还有所求,而大笑的话,就是彻底地绝望了。
    而眼下,她分明没再听见沈颐洲的任何笑声了,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感到了一阵明晰的绝望。
    他对那个女人的绝望。
    所以不会有愤怒,所以也不会有哭泣。
    那支镶嵌在盒子里的手表最终还是被梁风放回了垃圾桶。
    可茶几上那支尚且带着沈颐洲余温的手表却被她重新拿回了手里。
    熄了楼下的灯,梁风也缓步上楼。
    她把手表放在了卧室的桌边,然后就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头发吹干,她推门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壁灯,梁风看见那只手表还安静地待在桌面上没有被他再丢出去。
    悬起的心微微地放下了一些。
    小步走回到床上,看见沈颐洲用手遮在眼帘上仰面在睡了。
    梁风掀开被子,侧身要去关灯。
    “几点了?”沈颐洲忽然出声。
    梁风吓了一跳:“我以为你睡了。”
    “几点了?”他又问。
    梁风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四十八,睡吧。”
    “聊会。”
    沈颐洲拉着梁风的手臂,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灯光也就没关。
    氤氤氲氲地将卧室照了个朦胧。
    本以为沈颐洲会直接睡去的,晚上闹了这么一出,他心情肯定是不好。
    可眼下却要拉着她聊会。
    梁风觉得有些不安,又想起他该是知道自己早些时候在楼上全听到了。
    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沉稳的心跳似是给了她些许“主动坦白”的勇气。
    “对不起,我刚刚听见你和你妈妈的谈话了。”
    安静的卧室里,她声音虽小,却依旧格外的清晰。
    “听见就听见了。”
    他语气里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
    梁风几分错愕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