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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有什么值得继续下去。
    叶菁知晓了女儿的态度,可她并没有被说服,虽然心虚,但很快又推出另一套说辞来支持自己的决定:“那外公外婆呢?大姨离婚外婆已经很难受了,我和你爸爸再离婚,外婆会更难过的。”
    徐晤无言以答。
    她从小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他们都是传统的老一辈,至少在他们做晚辈的眼里,外公外婆一直在为他们操劳着。包括对于大姨的女儿凡凡,因为凡凡的爸爸妈妈离婚了,所以哪怕她再顽劣、再叛逆,外婆也是对她多一分纵容。
    徐晤讨厌这样的优待,但她没有办法指责外婆。因为她爱外婆。
    谁被偏爱,谁就能将个体私心表现得更明目张胆。
    凡凡是,外婆也是。
    这让所有无法得爱者羡慕而讨厌。
    徐晤陷入了另一个她还没有思辨出结论的问题,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房间走,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面对屋子里的一片黑色,她突然又得到了一些论断。
    “妈。”徐晤转头看向叶菁。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想离婚,所以才会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的懦弱和不舍找借口。
    徐晤想对她这样说,想揭露她看似无私奉献的伪装。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叶菁问她。
    徐晤垂下眼,轻轻地说了声“没事”。
    她走进屋里,将红棕色的木门关上,躺在她的小世界里。
    她以为这样就能收获平和。
    **
    与徐盛林一同到家的,是他的浑身酒气,和对叶菁的抱怨。
    叶菁有时候会忍他,有时候不会,今天更没理由——因为那一通电话。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人了?”叶菁质问道。
    “我说了我和我弟出去吃饭,你他妈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那个女人电话都打到家里了,你怎么不去问问她说了什么!”
    徐盛林的底气因为这一句话突然消减了一些。
    但他又解开了自己裤腰上的皮带,泄愤一般砸到沙发上,似乎这样就能壮大自己的气势。他说:“还他妈不是因为你天天在家里和我吵吵吵!你要是和她一样温柔,我会去找她?”
    “徐盛林你不要不知好歹!”叶菁无法反驳丈夫对自己‘不够温柔’的指责,因为她也以为自己的脾气是导致婚姻出现罅隙的一个原因,但她并不服软,“你张嘴闭嘴骂谁?我爸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