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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徐晤虽然猜测到了,但还是松了口气。她还不想游戏这么快就玩完。
    陈放没有给她拿拖鞋,他自己也没穿,脱了鞋只穿着袜子就往里走。徐晤也不讲究,但她还是把自己的帆布鞋在玄关的鞋架边上摆正了,边上就是陈放黑色的球鞋。
    陈放的房间也很简单,白净的墙,一张床一个衣柜,连书桌都没有,窗边只有一个篮球被孤零零地搁在墙角。那个篮球徐晤多看了几眼,他今天连球也没打吗?
    房间简单得一览无遗,徐晤便把目光重新放回陈放身上。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根据包装来看,里面装的应该是药品。他似乎对受伤这件事习以为常。
    屋里没有椅子,陈放坐在床边,徐晤就站在床尾,两人一坐一站,徐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在心底酝酿着自己的计划。
    “站着干什么?”陈放抬眼问她。
    “嗯?”徐晤没反应过来。
    陈放将塑料袋打开,拿了管乳白色的药膏出来。药膏只剩下半管了,铝制的外壳尾巴不规则地卷起,彰显使用者的暴力。
    “过来。”他举着药膏在身前轻轻晃了晃。他在测试她的胆量,究竟是真的大胆,还是只是个虚张声势的胆小鬼?
    徐晤明白了,她的脸有些红,垂下眼应了声“哦”。
    屋里的窗户没关,仲夏的晚风和夜色一起冲进屋里,又被吞噬在屋里明亮的白织灯下。
    陈放坐在床边,看着身前微微弯着腰替他抹药的徐晤。
    她的手法很轻柔,是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力度,纤细的手指捻着棉签在他脸上轻抚。她的目光也很认真,认真到陈放有一瞬间的迟疑,或许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呢?
    徐晤眼睑微垂,细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她的皮肤细腻且白皙,却再次让陈放想起了那瓶草莓牛奶。他挪开眼,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为了试探她而让她替自己涂药的决定。
    陈放的目光从徐晤的脸上挪开,却落到了她身上——她弯着腰,校服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一粒,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一条细细的内衣肩带。她脖子上的挂坠也从衣服里跑出来了,摇摇晃晃地悬在他眼前。那是一个被做成羽毛形状的金坠子,穿在细细的红绳上,衬得徐晤的皮肤更白了。
    血色的绳缠绕着雪白的颈,强烈的对比晃着陈放的眼。
    “啪”的一声,他突然伸手打偏了徐晤替他涂药的那只手,力道并不轻,徐晤的小臂上很快红了一片。
    徐晤惊愕地抬眼看他。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