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85节(第 4 / 5 页)
”景泰蓝忙低下头,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面,却半晌都没吞下去。
    宁长风见他脑袋扎得跟个鹌鹑似的,不由与容衍对视了一眼,双双放下了筷子。
    良久。
    一滴泪珠砸下,接二连三,砸进散发着腾腾热气的面碗里。
    坐在桌旁狂流哈喇子的小除夕一扭头就看到掉金豆子的景泰蓝,盯了他半晌,不一会儿便伸出小短手费力地替他擦眼泪,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
    景泰蓝更绷不住了,将一旁的除夕抱进自己怀里,低着头狂抹眼泪:“呜——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呜哇你们要不要不对我这么好呜呜呜——”
    他把脑袋埋在除夕身上,声音闷闷地从小袄里传来:“我会忍不住,忍不住的……”
    忍不住肖想还做你们的孩子,忍不住流连忘返,贪心不足……
    说到底他与宁长风无亲无故,不过是流亡鹿鸣镇偷得了那一年半载的无忧时光,现下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便应体面地退场,而非死皮赖脸地占着位置,叫别人为难。
    宁长风心神微动,那一瞬间景泰蓝的身影和前世十四五岁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像被抛入大海的一片枯叶,突然便无所依靠了。
    于是他将景泰蓝叫到院子里,屏退了所有侍从,连护卫都退到院墙以外,确保无人听得到他们的谈话。
    “是除夕让你难受了?”宁长风蹲下,视线与他平行,极其认真地问道。
    景泰蓝打着哭嗝摇了摇头:“小除夕嗝——很可爱,我嗝——很喜欢他的。”
    “我就是,就是——”他语无伦次,不知如何向宁长风诉说自己难以宣之于口的惶恐与害怕。
    害怕他与宁长风渐行渐远,终成陌路;
    害怕自己日渐生长的私心会在某一日走偏,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更害怕他高坐龙椅,再无人间烟火可亲。
    也许那日在飞仙楼容衍说的是对的,景家人原本就是疯子,合该一个个不得好死。
    先帝是,景越是,他——
    景泰蓝蓦然睁大眼,感觉自己落入一个不算柔软却十分宽厚坚实的怀抱,久违的熟悉气息包裹着他,宁长风沉静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起来我认识除夕那小崽子的时间还没认识你的长呢,要偏心也应当是偏向你啊——”
    景泰蓝泪珠挂在脸颊上:“可是那——”
    那能一样么?
    宁长风便笑,替他揩了揩眼睑上的水迹,低声道:“自然不一样。我与阿衍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