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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惊愕程度胜过见到贺川的枪伤,他连连看了蒋逊好几眼,才急急忙忙替她处理伤口。
    处理完了,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再受伤,他才匆匆出去给贺川熬药。
    贺川躺在“手术床”,床是竹子做的,底下铺了一张棉被,屋子里没暖气火炉,他光着一只胳膊,伤口包扎过了,血迹却还没清理干净,从手臂一直到手,还能见到血痕。
    蒋逊给他掖了掖毛毯,贺川声音干哑:“你去歇着,不用管我。”
    “我不困。”蒋逊说,“这里都是汉人啊。”
    “嗯,口音还是不太一样。”
    蒋逊点点头。
    贺川问:“手疼不疼?”
    “疼,你呢?”
    贺川笑了,说:“还行。”
    蒋逊说:“装。”
    贺川说:“真不太疼。”
    蒋逊说:“要是枪崩了你的头,就疼了。”
    “不会,我算着呢。”
    蒋逊冷笑:“这都能算?”
    “他们不敢开。”
    “是啊,他们不敢开。”蒋逊说,“我要是没跑出来,你一个人也能逃。”
    贺川顿了会儿:“我知道你有本事。”
    “什么本事?”
    “逃出来的本事。”
    “没本事。”蒋逊回忆之前,说,“你要是再往停车那里走几步,我就没法上车了,我没本事。”
    “什么走几步?”
    蒋逊说:“你挟持着徐泾松往车子那边走,我不敢出来,怕引起他们注意,被他们抓住。”
    “我知道你出来了。”
    “嗯?”
    贺川说:“我知道你要出来了。”所以他停下脚步,又把刀往徐泾松脖子里刺了点进去。
    蒋逊问:“你怎么知道的?”
    贺川说:“猜的。”
    蒋逊不语,过了会儿又问:“你哪来的刀?”
    贺川说:“上午跟那家旅馆拿的。”
    蒋逊想了想:“出门的时候,你就是找前台去拿刀?”
    “嗯。还要了点东西。”
    蒋逊没问他要什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是不管你,真开车走了呢?”
    “没事。”
    蒋逊不说话了,摸了摸指甲,不知道在想什么。贺川问:“冷不冷?”
    “有点。”
    “到床上来。”
    蒋逊摇头:“我先出去下。”
    她起身跑了出去,贺川来不及喊她。
    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