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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还知道指桑骂槐了。
    乔知舒端起碗往盛尧面前走,举筷子夹了一块姜戳到盛尧嘴边,更气人地回答:嗯!
    盛尧斜了他一眼,语气霸道:自己吃,往后不许挑姜丝,好好吃饭,不许生病。
    乔知舒两边嘴角往下扁,盛尧连忙一口将姜块咬住了,大半夜的再哭,真是别想睡觉了。
    最后一次了,再不许了啊。盛尧尽量让自己语气再重一些。
    乔知舒也不理,就端着碗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扒饭。被人盯着,饭吃起来确实香一些。
    吃完饭,乔知舒爬回床里侧抱膝坐着,油灯发出虚弱的光亮。
    盛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声音如醉酒般慵懒:不乖是不是?睡觉不知道熄灯?
    乔知舒偏过脑袋去看他,在盛尧睁眼准备起身的时候,他才过去按着了,他爬去床头坐着,两手给盛尧按太阳穴。
    乖的呀。乔知舒委委屈屈的说。
    盛尧放松了,又闭眼养神,正儿八经和乔知舒交代他离开后的事。
    知舒,再无人会将我和长姐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了,我须得为自己、为你、为长姐做打算。
    外公外婆年迈,小舅有三个孩子要养,他不该是他们的责任。
    小萝花刚出生,盛尧带着乔知舒一同随父亲前去探望长姐,他和父亲隔着一墙听那老妇跟那畜牲抱怨长姐没生个儿子,陪嫁又那样少,家还是农户当时父亲的表情是不以为意的。
    盛绍元并不是偏心,不疼爱盛莺,而是环境如此,这时候的父母,有的甚至还会为女儿没给夫家生个儿子,感到愧疚。
    那年十四岁的他切实的明白了,为什么真正的名门,甚至皇室喜欢将女儿低嫁,那是真真儿的宠爱,没有任何利益的牵扯,只希望离开自己羽翼的女儿,能够因自己的威名势力,使得夫家不得不将女儿捧在手心。
    所以一墙之隔的盛尧是极度不愉快的,但是盛莺刚生产完,那两人还算悉心照顾,所以他没声张。
    那会儿他十四,双手无力,但今年,他十七了。
    长姐如母,盛尧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放过家暴自己长姐的赌徒的!不仅长姐,他身边重要的人,他要看看谁还敢欺负?
    学识不一定要体现在科考高中与否。茶号的东家将行贿之事随意宣之于口,可见朝廷腐败,倘若我真的高中为官,我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盛尧接着说:县城的茶商都是老字号,他们沆瀣一气,我也未必能斗过他们。
    给我三年的时间,往后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