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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烟雾之中,本就深邃的眼睛更加瞧不真切。
    一瓶黄酒摆上桌,特加饭五年陈。这家的饭菜味道委实不错,滕云不紧不慢地动着筷子,也不催促对方用餐。
    一根烟没抽完,方馥浓紧接着又点一根,把烟咬在嘴里说,“我觉得这地方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良心发现了?”
    “你别骂我。”方馥浓笑了,“生意场上这俩字是用来骂人的。”
    “我不逗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打算捞一票以后就去南非?”
    方馥浓眯着眼睛思索了很长时间,然后给予对方一个明确的答案:是的。
    滕云自己为自己倒了杯黄酒,可我觉得你好像已经不想走了?
    “怎么说呢,”方馥浓开始厚颜无耻地解释起来,“我是男人嘛,青春之夜,红炜之下,再加上鳏居多年总难免意乱情迷,做不得数的。”
    这话出自白香山季弟的,文人一旦骚起来,那是真真口吐珠玑,淫佚入骨。方馥浓小学一年级就能背这个,还不忘与前后、邻桌分享。当时的语文老师竟没读过,还颇欣慰于这小孩儿不止长得漂亮,同样勤勉于学,直到听见了“女握男茎”方才幡然作色。
    “我懂了。”滕云笑笑,“就和那个长得挺像林志玲的空姐一样。”
    乍听之下没反应过来,好容易想起来对方指的是谁,方馥浓笑了,“你得说那个会做饭的,我只记吃,不记脸。”
    他承认自己道德品质低下,与已婚女人偷情倒不是为了寻求刺激,其实就是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