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
    柳思源应下，端着汤药推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陈设很少，只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好几日不见的姜婆婆，老人盖着厚厚的棉被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上去好像比几天之前的模样还要苍老很多，垂垂暮老。
    柳思源放轻脚步，走到了床前，轻声道：“姜婆婆，起来喝药了。”
    姜婆婆发皱的眼皮颤了颤，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来人之后她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半天没有发出回应。
    柳思源继续道：“婆婆，我是柳思源，您还记得我吗？”
    姜婆婆这才回过了神：“哦……你啊，那个不听劝的年轻人。”
    “抱歉婆婆，让您操心了。”柳思源柔声道。
    “操什么心，你那仙墓，进成了吗？”姜婆婆似乎恢复了点力气，挣扎着想坐起来。
    柳思源赶紧将药放在一边，扶住了她。谁知道姜婆婆却将他的手推了开来，凭借自己的力气坐了起来，道：“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药拿来，我喝了吧。”
    “您没摔着哪儿吧？”柳思源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戳了老人家的伤心处。有些人老了，就愈发要强，不肯认老。
    姜婆婆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看着柳思源叹了口气：“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老了，摔了一跤就爬不起来，暂时还死不了。所以那仙墓，你进去看了吗？”
    “嗯，进去了，里面就是个巨大的溶洞，没什么别的东西。”柳思源蹲了半秒，还是说了谎。他怕身体变差的姜婆婆知道爱人的消息情绪波动太大出现问题。虽然这样隐瞒，看着这一对夫妻明明相隔不远，却无法见到面，自己内心也会十分难受。
    姜婆婆有些浑浊的双眼直视前方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道：“你看……我都说了……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是的，下次我一定听您的话。”柳思源点头。
    姜婆婆转过头看着他问：“所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家小猫呢？”
    “我看那边风景不错，就在那边野营了几天，抱歉没有通知您。我现在估计要和苗苗回去了，等过些日子我叫人把您接出去做个身体检查。”
    “不用。我这辈子活得够久了，去外面也不可能让我长生不老吧？我又不傻，不像那谁……不像他那么……白痴。”姜婆婆说着说着，眼神又打起了飘，语气也慢慢变缓。柳思源知道，她大概是想到了她的爱人谢向阳。
    “我还是叫个医生过来给您看看吧，您别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