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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年睡觉怎么样,还像以前那样,常做噩梦吗?”找了个天气好的下午,陈建友去找陈安修谈了一次。
    “已经好多了,四叔。”和章时年在一起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好转很多。
    “听说最近还上山拿枪了?”
    “夏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心里压了很多年的一些东西,好像一下子就……释放出来了。”
    现在的安修脸上是真实的轻松的笑容,陈建友欣慰地笑笑,“我原先总是担心你从那些事情中走不出来,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实话,我有时候想想,很后悔当年劝你爸爸送你去当兵,你如果再去复读一年,考个大学的话,说不定生活比现在好。”
    陈安修摇摇头说,“没什么可后悔的,四叔。”
    叔侄两个很久不见,陈建友又是家里唯一隐约知道一点当年事情的人,两人谈起来不免时间长了点,从下午一点多一直聊到差不多快四点,陈建友临走的时候摸出一个红包交给他,“听你爸妈说这个月底结婚,到时候我可能赶不回来喝喜酒,这个红包你收着。”
    陈安修把红包推回去,“别,别,四叔,不用这个,我爸妈他们都商量好了,也没想怎么大办,就是家里人一起吃顿饭,不弄这些。”
    陈建友又把红包塞给他,“外面的人咱不收,我可是你四叔,哪里有侄子结婚,叔叔不给红包的道理?这事要说出去,村里的人不得笑你四叔是个铁公鸡。”
    陈安修知道这是长辈的一份心意,也不好来回推拒,“那好,四叔,我就收下了。”
    “这样才听话。”
    陈安修把人送走,回屋想把红包收起来,就看到章时年在屋里坐着,桌上放着一本书,但是没打开。
    “章先生,你现在是练成透视眼了吗?这样也能看书?”
    章时年抬眼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四叔给的红包?”
    “恩。”陈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