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罗摩王妃见我戴仙纳姆发簪，大大动了气，那仙纳姆发簪有什意义？
    韩一似乎没料到她提起这茬，先时不语，静静瞧着她，面上状似泰然，但耳根起了变化，微褐肌肤依稀浮现疑红晕。
    原婉然与他相对，见状不知怎地，面皮也辣了起来。
    而后韩一轻咳一声，答道：仙纳姆一生只开一次花，花谢了，就整株枯萎。
    原婉然将他答话在心里过了几遍，几息工夫后，结问道：那意思是双手在袖里绞起手指。
    其实她大致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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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韩一话中所指，但不到他亲说，总不踏实。虽则他若亲说，己该当会很欢喜，但也很难为情，然而就是忍不住要探个究竟。
    这时韩一倒是从容了，彷佛他其实等着道破什，而此时此刻撞着了时机。
    唯一，他一瞬不瞬看着原婉然，道：也是一生一回。
    原婉然与他目相交，痴痴怔怔。
    她脸上滚烫滚热，欢喜欲笑，然而怕太过忘形；想调开目光，避过韩一那教她心头突突急跳的深邃凝视，然而舍不得；想相信韩一所言，又怕他这说，虽有情分，还搀杂道义缘故。
    她问道：你想好了？
    我打仗时候便想通了，韩一轻抚她头顶心，而后将她拥抱，阿婉，对不住，我明白得迟。
    原婉然抵在丈夫肩头，愣愣听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由喉间送，萦绕入耳。
    她鼻梁一阵酸楚，两年多前，己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忖量，如那漫长猜想到了真正尽头。
    韩一爱她，是爱她的。
    她抱住韩一，热泪盈眶笑了。
    原婉然在顾记绣坊干活向来卖力，因此绣坊那一缺人手，立刻找她回去。
    她回绣坊第一日，那时坊里尚未上工，绣娘便都过来围着她寒暄，大伙叽叽嘎嘎，好不热闹。
    彼时蔡师傅打游廊经过，闻声在绣间外头停脚步，笑道：韩赵娘子回来了。
    原婉然向蔡师傅招呼，瞥见蔡师傅身旁还有张算得上熟的面孔，正向己点头代替问候。
    原婉然认人，还礼并唤道：赵买办。
    长生商号的赵玦赵买办还是老样子，衣着入时，丰姿秀雅。这日他头戴纶巾，身披晴蓝缎地鹤氅，一身光鲜精致，纤尘不染，衬着那琼花玉树般绝妙相貌，彷佛玉人谪仙。
    只是原婉然目送蔡师傅等人步过游廊，转眼瞥及房里绣娘，微感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