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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淡薄月光筛过一根根木条窗栏照入房里。
    见了光亮,她本该欢喜,但那窗户有些眼熟,空气散漫木头霉烂气味,这些物事似曾相识,隐约透着恐怖。
    于此同时,她的身子钝重起来,头疼发热,呼吸困难。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上周遭猝然变化,窗外窜起一张脸,与她打了照面。
    是张孩子脸,披头散发,虽则背着月光,因为隔得不远不近,原婉然尚能看清乱发下小孩五官扭曲,口鼻和翻白双眼都淌下血线。
    “啊——”鬼孩子一张嘴黑洞洞大张,凄厉嚎叫。
    原婉然一震,脱口哭道:“我不生病了。”
    “婉婉。”黑暗中,有人连声呼唤。
    原婉然睁眼醒来,一颗心在腔子里猛冲猛撞,呼吸喘急。一个人就着月光映入她眼帘,那人脸部轮廓模糊但熟悉,正是赵野。
    我在家里,不在那个地方。原婉然醒悟,她颤颤牵住赵野衣襟,所有恐惧化作委屈,忍不住流泪。
    赵野将她轻轻抱起,“发恶梦?”
    “唔。”她一出声,哽咽声便抑不住,呛咳几声。
    “没事了,我在,谁都动不了你。”赵野低语,轻拍她后背。
    “嗯。”她依在赵野怀里,却始终压不下心头不安。
    她暗自活动右手,胸中生出一簇火苗,为渴望颤颤摇曳,然而尝试握了几次拳后,那火苗扑灭了。
    她的手掌,依旧无法如常使力。
    绣坊出事当日,她右手不止挨了一记棒打,那之前她让官来仪推倒,跟混混摔在地上,还碰伤其他地方。彼时上臂疼痛最烈,她便不那么留心其它伤处,又因为疼痛及养伤缘故,这些日子,她只动左手。
    到前几天,她手已不大害疼,房里茶水没了,便自行进灶间添水。她提起紫铜大茶壶,茶壶把手从她拳起的手中滑脱,砸翻地上。
    壶中清水泼了一地,恰似惊疑淹没她。
    怎么会,她提水欲待发出的力道,怎么会用到手上顶多剩下六七成?
    还有,茶壶提手缠绕藤条,一圈圈起伏不平,硌在她手指皮肉上却像隔层薄纱,有一种麻木。
    她低头面对满地水渍呆了片时,缓缓抬起右手握起,一试再试,五指可以握成拳头形状,却无法紧密握牢。
    她匆匆回房,找到针线笸箩拈起针,立刻发现不对劲——绣针冰凉坚硬,拈在手上却跟方才触碰茶壶提手一样,触感迟钝。
    她额间渗出薄汗,强自镇定运针,手指不比从前,能要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