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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受了威吓,气归气,却也害怕。
    教坊使大小是个官,还畏惧病气楣气,能让他巴结带路的贵人,她们平头百姓确实不好开罪。
    这段心事在她脸上路了出来,那教坊使哼哼笑了。
    原婉然抿紧嘴唇,她不甘心向教坊使低头,且怕打扰薛妈妈;但不低头,拂了教坊使脸面,万一他整治赵野和薛妈妈呢?
    马车那边,仆役搬凳的搬凳,掀帘的掀帘,车里人似要下地。
    教坊使道:“快去通报。薛妈妈染的可是疫病,能有贵人亲自探访,她绝不会不识抬举。”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婉然豁然开朗,一个念头跟着冒了出来。
    她心脏突突地跳,挣扎几下,鼓起勇气高了三分声音答话:“既是贵人,那便更不好请他进来了。”
    教坊使愣住,而车里人下地走来。
    原婉然眼角余光留心那贵人动静,向教坊使恭敬解释:“大人,您先前逼薛妈妈妈爬也得爬走,不就是怕脏了天香阁,害贵人染病?民妇又如何好让贵人进屋接近薛妈妈呢?”
    “贵人当前,不准胡说八道。”教坊使喝斥,还恶狠狠瞪了原婉然一眼。
    原婉然吃他惊吓,瞬息瑟缩肩头,随即强自定神,压下怯意清晰说话。
    “民妇不敢胡说,大人确实让手下驱赶薛妈妈。民妇丈夫制止,您不高兴,要托关系整治他。”
    她说话间,贵人已走到近前,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衣着考究素雅,眉清目朗,眉心一竖悬针纹,顾盼间威仪自生。
    原婉然朝他施礼,对方拱手回礼,很平常的举手投足,一股文雅庄重自然挥洒,原婉然蓦地想到薛妈妈,这两人一贵一贱,气质却极相似。
    教坊使慌忙转向贵人,杀鸡抹脖子连连摇手:“误会,大人,全是误会。下官……”
    那贵人淡淡扫来一眼,教坊使便噎住不敢再说,双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没个地方安放。
    原婉然憋住笑意,胸口郁气疏散不少。
    多亏教坊使提醒她,贵人不顾薛妈妈疫疾在身,亲身探访。贵人既然有心,与薛妈妈的情份该当匪浅,便不会待见教坊使欺侮人。他要能替薛妈妈出气更好,顺道让教坊使有所忌惮,不敢动赵野。
    贵人递来拜帖,“小娘子,敝姓姜,与薛妈妈乃是通家旧好,多年不闻音讯。今日晓得她下落、贵体有恙,故来拜访。”
    那姜大人嗓音较一般男子清越,因言行客气,原婉然便先有两分好感,她接过拜帖,识得拜帖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