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沙漠风暴
    韩一走后，原婉然好一阵子总梦见他。在梦中，有时韩一向她说：你走吧，有时喊她留来，教她这场梦里哭，那场梦里笑，痴痴颠颠。不管梦中是悲是喜，醒来皆无处追寻，满目荒凉。
    相思磨人，原婉然受不住，也担心倘使韩一日后选择和离，己这般痴痴恋恋，对谁都有害无益。左思右想，她决心冷心肠，收敛情意，只当韩一已经仳离。将来战争结束，夫妻团圆，韩一愿与她重修旧好然好；万一和离，她离开时些牵挂心痛。
    她尽量找事做，不给己空闲工夫思念韩一。
    韩家的田地租人耕种，家里上无翁姑，无子息，她照料好个和黑妞，家务便算完了。其他空闲时候，要说学其他妇人串门子磕牙，丈夫韩一离家，她一个小媳妇老往外跑不合适，索性闭门在家做女红。
    因是独居，没什裁缝活做，便钻研绣花。当她全神贯注飞针走线，斟酌针法、配色，烦心事果然抛在脑后。
    巧村里一位媳妇身京城绣庄，十分赏识原婉然的手艺，介绍她从娘家接绣活，在家做完，再进城交件领钱。那以后，原婉然一门心思扑在刺绣上，渐渐梦见韩一的次数了，并且靠家绣活便挣得温饱。
    两年来她极力把过去撇在身后，淡忘前尘，因着赵野现身，刹那全回来了。
    回忆前尘，原婉然依旧黯然，但相比从前万念俱灰，如伤心淡了许多。
    她回忆旧事怔怔神，突然身一阵异感，原来赵野的手掌插入她腿缝，触动腿心。
    原婉然一阵耳热，这时屋内烛影摇晃，焰苗居然熄了。室内陷入黑暗，不视物，她身对于赵野的抚触更加敏感。
    那双带茧的大手分开她双腿，抹上药膏，寒意在大腿根内侧散开，大手来回推抹药膏时，掌际便反覆擦过她私密那处，漫浅淡酥意。
    原婉然暗忖，赵野和她已成夫妻，见过她裸体，行过房事，这点碰触没什。没什她虽如此行排解，腿却不禁并拢。
    赵野重新掰开她双腿，道：这烛火熄的，倒叫我记起那回在大流沙遇上黑风暴。
    原婉然没料到赵野这时开，那大流沙、黑风暴亦闻所末闻，便抛思绪，静待赵野吐露文。
    赵野道：大流沙紧邻我大夏西境，东西宽几千里，南北长千里，遍地黄沙。大夏有句成语，叫聚沙成塔，大流萨那则是聚沙成山，面八方都是沙山，高高低低，放眼望之不尽。经常走上一天，你收进眼底的地还远远不到大流沙的一成大小，而且找不到一滴水一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