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有情无情
    她没错，是我害了她。
    原婉然听闻韩一如此说，险些哭声，连忙捂住嘴。
    到这田地，韩一依然回护她。
    原婉然在墙后决心，从此韩一说什是什，她全听他的。韩一愿意一妻双夫，她便把赵野也当成丈夫看待。
    那以后，韩一在家养伤，赵野顶他的缺，教授村人武术，包括跟李大一块教授箭法。
    李大来探病，向韩一竖起大姆指，韩大哥，我知道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赵野居然也不糊。他那模样就一大高个小白脸，没想到箭法跟我有得比。
    原婉然挺意外的，赵野整治她大哥手俐落，便瞧得拳脚上有几分工夫，但箭法让靠打猎为生的李大赞不绝，那便始料未及了。
    韩一私她说：阿野天资聪慧，一样技艺他花别人一半工夫便娴熟，正因如此，总是学不多时便嫌无趣丢开手。不过，他教授基本功夫绰绰有余，我不在，乡练照常进行。
    说来说去，还是宽慰她没耽搁乡练。
    其实有件事跟乡练一样，叫原婉然在意。
    军营里很严苛吗？她问。
    韩一用眼神问她何此言。
    赵野说过带伤进军营，若活不成，听起来不大妙。
    韩一静默片时，说：阿野关心则乱，言辞难免夸大。别担心。
    换了别宗事，原婉然必定深信不疑，但韩一太体恤她，反倒叫她对韩一的答覆心存疑虑。不过假设韩一不肯说实话，她横竖问不什，倒不如就此打住。
    她的当务之急，莫过于好好照料韩一伤势，不添他烦恼。
    大夫交代，韩一伤势暂时无性命之忧，切记留心伤愈合，万一不生肌长肉，反倒溃烂发烧，那便十分凶险。
    十分凶险字把原婉然吓得不轻，每天睁开眼便围着韩一打转，除非必要，她不离开家半步。屋里屋外，一觉着寝间传来声响，不等韩一声，她便丢手上活计拔腿奔去；夜间韩一稍稍动弹，她立刻惊醒，爬起来等着递茶倒水提夜壶。
    韩一让她别慌张，但她就像绷紧的弓弦，不由主无法松懈。
    这般一惊一乍过了几天，赵野不耐烦了。
    那段时日赵野接手乡练事务，不回京城居所，都住在韩家；夜了，他搬几张长凳搁在寝间窗，前后相接当床睡，与睡床的韩一、原婉然遥遥相对。赵野睡在寝间，固然是一妻二夫的事过了明路，三人之间无须遮掩，但原婉然以为这跟赵野猜忌她也有干系。她跟赵野面对面时倒罢了，她一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