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耀眼，眼底却透寒锋之芒，蔡氏本低头，不敢强嘴。
    原智勇硬着头皮陪笑，二姑爷，我然有不是，你夫妇俩不，夫妇仨并不亏啊，我妹子标致听话，小如针线，大至劈柴，样样来得，准把你两位伺候得舒舒服服。那她呢，有两个丈夫供养照顾，岂不很好？
    那是，赵野笑吟吟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舅子，你打算替大妗子招多丈夫？
    原智勇涨紫面皮，由椅上欠了欠身，你缺
    缺什？赵野偏头微笑，虚心讨教着，神色十分诚恳。
    原智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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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发怵，将冲到嘴边的詈骂咽了回去。
    一时间，厅堂只闻蔡氏哭鼻子，好女不嫁二夫，人家才不是那等烂污货。
    赵野笑道：你俩坑妹子，把嫁二夫说得千好万好，轮到个头上便千难万难。
    原氏夫妇哑无言，原智勇装没听见，蔡氏则把脸埋进帕子里，继续哭。
    大妗子别哭，赵野如画眉目一派温柔，轻声细语，这张脸好歹披了人皮，何必哭成猴子屁股？且慢，你小姑子险些送命，你家屁事没有，而且拿她彩礼保住了丈夫，敢情这是喜极而泣？
    蔡氏给挤兑得无法，在帕子后头向原智勇猛打眼色求救。
    原智勇眼珠子一转，飞快跳过韩一兄弟俩这两人身大力不亏，惹不得。他觑向原婉然，她头上包扎细布条，面色苍白，在韩一两人高头大马的陪衬，格外娇小单弱。
    妹妹，你嫂子一心想着咱原家好，为你再三受姑爷刻薄，怪怜见的。你快跟她说，明白她的苦心，谁都不该怪她。快，快啊！
    原婉然不响，默默打量厅里人事，每个人每样物事她全认得，却也全不认得，就连己，都像做了鬼回来。
    大腿上有什东西在挠，她垂眸，两只皮毛黝黑泛亮的长长前爪搭来她身上，是黑妞一吐舔她的手，一抬起黑漆漆眼珠子耷拉着眼角望着她，细声呜哼。
    原婉然抚摸黑妞的头，狗身上的活气热气由指腹、手心度上来，她渐渐有了精神，正视原智勇。
    大哥大嫂，你总说家里穷，必得嫁掉我，给哥哥凑钱免去兵役，变卖家里七成田地，其实便够这项开销。
    原智勇见原婉然罔顾命令翻旧帐，狠狠瞪了一眼。正要张嘴教训，留意韩一视线冰冷，赶紧换上好声好气。
    妹妹，姑娘总要嫁人，早嫁晚嫁都是嫁，难道为了多留你在家一两年，叫哥卖祖产？卖掉田地，我和你嫂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