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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他眼前晃过那一间间囚房似的水泥房间,尽管没有碰过面,但是在十年前,那张卧室照片上的男孩子也在这其中一间里。
    忽地,他耳边又响起那句:
    【解临怎么会知道。】
    池青坐在会议室外的长廊上,摘掉一只手套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然后他又点开微聊软件,找到解临的名字,对着聊天框看了一会儿。
    由于池青和解临的特殊关系,他不能进入会议室,季鸣锐担心他现在的情绪状态,于是推门出来在他身侧坐下。他心说这生日礼物送得也是够邪门的,刚送出去一本《刑法》,礼物的主人就恐怕正要进去了。
    虽然现在天气没那么冷了,但是池青还是不怕冷似的、只穿了一件薄毛衣,露在外面的手被冻得更白。
    他眼眸低垂着,眼底的情绪被过长的睫毛遮掩住。
    最后他一言不发地,并没有在屏幕上敲下什么字样,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又把屏幕摁灭了。
    季鸣锐张张嘴,正要说你没事吧,手里握着的手机响了,等他挂断电话,之前想说的话也被上头分配给他的新任务打断:局长叫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问你。
    香炉里的檀香已经烧至一半。
    池青坐在中年男人对面。
    他和总局局长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他注意过对方偶尔会向他投来沉默的目光,短暂的凝视里积攒着太多他看不懂也并不是很想懂的东西。
    沉默间。
    边上那壶热水刚好烧开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被推到池青面前。
    谢谢,池青说,茶碗消过毒吗?
    对面的人完全料想不到两人在这间办公室里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
    消过毒。
    池青听到这句回答,这才摘下手套,防止手套上沾染的细菌和灰尘进入茶水里去,然后又从边上抽了一张抽纸,仔仔细细地擦净手。
    等他喝下一口茶,把茶碗轻轻放回到办公桌上时谈话总算进入正题。
    对面的人沉声说:郭兴昌死的那晚,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
    池青波澜不惊地说:可能是死了吧。
    上周解临问我要过绑架案的卷宗,然后他就去找了郭兴昌,两个人不知道聊了什么,但是次日清晨郭兴昌就因为走神撞了车。
    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你知道解临找他是为什么吗?
    池青还没回答,局长又说:我猜,是因为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