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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说了一句: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忘了。
    解临把吹风机开关关了,顺便揉了一把池青的头发:没生你气,我永远不会生你气。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从吃饭开始就不专心到底在想什么了吗?
    池青不知道要怎么说。
    说自己就是刚才饭桌上谈论的旧案的幸存者?
    因为参与那个案子,所以从医院醒来意外有了读心术?
    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自己好像一直都没给解临一个解释。
    在想我的秘密。池青说。
    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要听吗?
    教堂已经被烧成一片黑色废墟。
    夜色降临,仍有行人从教堂附近经过,看着融入夜色里的这片黑色建筑物忍不住驻足。
    被烧成这样有行人夜间散步时感慨。
    说话的行人没想到自己这句自言自语的话会得到回应,在他身后有人说:真可惜。
    行人回过头。
    他看到街道绿化带边上有一排长椅,长椅扶手被设计成镂空的花纹,供行人在附近公园逛累了休息。
    夜色太黑,加上那排长椅被垂下来的树荫阴影遮挡住,几乎看不见长椅上坐着个人,直到他出声,行人才看清那人的样貌。
    行人毫无防备地说:是啊,真可惜。
    两人意外地开始闲聊起来。
    你平时常来这里吗?行人问。
    偶尔,那人说,看心情。
    行人琢磨不透这个偶尔的意思。
    天黑了。男人又说。
    男人毒蛇一样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行人,最后问出一句很奇怪的话:你家远吗?
    行人无端感到后背发凉。
    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样:回去的话三十分钟吧怎么了?
    男人笑了笑,他双手一直插在兜里,听到这里才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行人看见某道银光在他手里一闪:那么远啊,干脆别回去了吧。
    时针指向12点。
    解临下巴抵在池青头上,池青头发被吹风机吹得凌乱,他的瞳孔比夜色更黑,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解临的衬衫领口,半晌他才开口说:我以前经历过一场案子。
    池青:那是十年前。
    解临说:十年前我也经历过一场案子。
    解临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参与案子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和池青身上,简直像家常便饭。
    即使是现在,他们也在以各种各样的入场方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