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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池青不会发现才对。
    然而池青从刚才扶他下车,碰到他的手之后便毫无缘由地试探起他来。
    解临知道池青身上藏着秘密,这个秘密和他不让人碰,不能喝酒有关,但是再精确的内容他暂时没办法圈定,池青今天的举动让他脑中的猜测愈发清晰起来。
    两人在楼道里分开之际,解临总觉得池青今天从碰到他手开始就不太对劲,不放心,问他怎么了。
    池青:没什么。
    解临:没什么你忽然这样。
    有读心术的人不是解临,但是池青任何一点细微的波动这个人都能捕捉到,最后他开门进去之前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道:因为讲师讲得太好,我的心灵被洗涤了。
    解临:?
    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讲座听得怎么样?
    有没有洗涤心灵的效果?听说这个心理专家很厉害,论文拿过不少奖。
    季鸣锐留意时间,赶在讲座结束后给池青打过去一通电话,说着说着不小心说漏嘴:平时我们给监狱里的犯人定期展开心理健康活动也是请的他
    池青正准备洗澡,懒得纠正他这个说辞,还行。
    他说完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手指指尖仍微微泛着红,刚才碰过解临的地方热度还未消退。
    不过他这次可以确认
    他是真的能读到解临。
    不是幻听,不是错觉。
    可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像吴医生说的那样,那扇紧闭的门开了一道缝?
    而且他之前缠着解临就只是因为听不到他在想什么,现在能听到之后,也还是不排斥他的触碰。
    哪怕解临装病,哪怕他表面笑眯眯背地里骂别人走路不长眼。
    他都没有什么不适感。
    电话另一头,季鸣锐叽叽喳喳说了半天之后,把话题绕回去,担心池青会介意季母上次说的话,又说:我妈那天跟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这个人就那样,年纪到了喜欢瞎操心。
    他不提季母还好,一提季母,之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蝴蝶又在他脑中乱飞。
    池青:你妈说的那些话,有依据吗?
    季鸣锐一时间没听懂。
    池青:喜欢一个人真是那样?
    季鸣锐:这种问题你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个单身狗。
    但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反正我妈确实是挺有经验的,季鸣锐又说,你平时拍那么多戏,应该接到过类似的剧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