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沉的。
    俩人拉拉扯扯半摔在沙发上，樊季沉沉的大脑袋直接靠在时辰肩膀上，端着空酒杯大着舌头说：“时辰......生日......生日快乐！我....我干了。”
    说完了就拿着空酒杯往自己唇边儿上凑。
    时辰狠狠瞪了云战一眼，敷衍着樊季：“得，干了干了。”
    他忽然间想起自己为了躲开云战刚逃到海棠湾的时候，在凤凰机场一眼就看见樊季如临大敌一样地戳在那儿，见惯了孕产妇的医生看见他赶紧冲过去抢走他的行李，责怪他不注意身体。他们在那儿呆了三年，彼此照顾取暖，他一个双性人怀孕生孩子，如果没有樊季他都不敢想。
    时辰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拍了拍樊季的肩膀，任由他靠着：“兄弟，多亏了你，我谢谢你，你别喝了，我干了。”
    说完他举着杯就要喝。
    樊季伸手拦，手上没准头，酒洒了时辰一身，他扯着嗓子喊：“不.....不许喝！”
    时辰挺无奈的，身上湿的，自己还不能动，那边儿那几个就这么看着也他妈不过来帮忙，非常不对劲儿，尤其云战。
    一根儿接一根儿地抽着烟，时不时抿一口酒。
    樊季满嘴酒气，从时辰肩上起来，眼神儿不聚焦，眼镜儿有点儿雾气，他指着一个方向口齿不清地说：“时辰，别喝了，那傻逼不是好人不怀......不怀好意！”
    时辰记得，有一段儿时间樊季经常来他场子，也不怎么带人走，就经常在那儿坐着，婆婆妈妈地经常跟他说让他少喝酒，哪个哪个男的女的不安好心眼儿。
    这会儿喝多了怕是又想起过去的事儿了。
    他就有一搭无一搭地安慰他：“行我知道，我喝不多，再说了有云战呢。”这也是当初他经常说的话，不光是安慰樊季，也是实话。
    云战罩的人，没人敢动。
    樊季突然就激动了，他侧坐着一把攥着时辰的胳膊，劲儿特别大、说话声儿也大：“你跟云战就是因为那傻逼能护着你。”
    瞬间鸦雀无声。
    时辰僵在那儿，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樊季断断续续开始说：“是了，内蒙云家，多他妈牛逼啊......”他鼻子都要蹭上时辰脸了：“时辰，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长得这么好看？”
    连根针掉地下都他妈能听见了........
    气氛诡异......
    时辰僵硬地跟樊季拉开了点儿距离，眼睛看向云战的方向，云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