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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点儿力气。
    他喃喃道:“谁叫你来的?”
    木姜没答。
    他声音斗的提高,从喉头里怒吼出来:“谁叫你来的?——我知道做这种事情脏,我……”
    他嘴角的肌肉抽动,拳头上的青肋紧紧绷着。
    “我,不会叫你看见。”最后声音又落了下去,像是红热的正好的铁块遇上了冷水,熄了光亮,灭了声息,带了些怆然。
    木姜闭上眼,将涩意忍下,鼻子像堵了一团棉花,她睁眼,又闭眼,来回数次直到起伏的胸腔慢慢平复下去,才移动了脚。
    “三爷,夜凉了,回吧。”
    经过谢三郎的面前时,谢三郎猛地拉住木姜,求道:“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叫你来的,是胡嫱,胡嫱……”
    木姜细细想后,哪里不明白。
    可明白和接受是两个道理。
    就像她知道她怪不了谢三郎、怨不了谢三郎,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若谢三郎能拿到解药,那还做个劳什子的小倌?
    她一定要和他离开长安,逃得远远地!
    长夜难耐,谢三郎斜躺在床上,他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闭上眼,心里闷得又睡不着,他半撑起身子往屋外的小塌上看去。
    外面四四方方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小灯,细长的火苗孤零零的窜着,木姜睡在小塌上,身上的被子也盖得四四方方。
    谢三郎穿了鞋,悄悄地走了过去。
    他有许多的话想要说给木姜听,可一张口,看见她低垂着眼,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也知道纵使他说的再多,许诺的再多,却不能改变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