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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雾气一般,看不清方向,酒桌上的胡话此刻听起来更如梦呓一般,恍恍惚惚。
    身上的力气也仿佛是被吸尘器抽走一般软乎乎的,他只得迷迷糊糊的用手肘撑着桌子,才勉强没有滑落地面,可是沉重的脑袋在转了几个圈之后还是咚的一声搭在了桌面上。
    好困。
    姜弈突然迷迷糊糊的感觉大地开始摇晃,又像是坐上了开往盘山颠簸的二级路,头晕目眩,翻江倒海。
    胃部开始痉挛,一阵压缩,呕的一声,首烨然的背后开了一道花花绿绿的不明物体,带着酸腐味。
    首烨然坐在窗台边,听了一晚上楼下的喧闹声,终于声音淡了下去,他皱着眉头走下楼,悄悄的躲在阴影里。看着尸横遍野的场面,不耐烦的啧了一下。
    就在靠近楼梯的角落里,看到躺成了飞翔模样的姜弈。
    跟平时那个臭屁的模样不一样,姜弈闭着眼红着脸,一边咀嚼着空气一边发出咯咯咯的奇怪笑声。
    十分诡异。
    更诡异的是首烨然刚刚心口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闷闷的。
    首烨然看着地上的奇怪生物,虽然不至于洁癖,但是首烨然还是不想跟醉汉打交道,他讨厌一切不能正常交流的生物。
    可是他还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大力一甩,把姜弈扛上了肩膀,似乎是有什么顾虑,首烨然看了眼电梯的方向,最后还是选择了步梯。
    倒挂着的姜弈一路颠簸,终于止不住自己的阀门,吐了首烨然一背。
    感觉背后被浸湿的同时,首烨然大脑终于当机。一步并作两,跑得更快了,他跑得越快,姜弈吐得越猛,就跟清晨的洒水车一样,不错过一片土地。
    首烨然抓狂一般的掏着口袋里的房卡,却被无情的布料卡住了命运的喉咙,背后已经完全浸湿,分不清是汗还是另一个人的分泌物。
    明明是臭的,明明是臭的,首烨然觉得自己此刻嗅觉大概是受到斯德哥尔摩症状的量子纠缠,他居然越闻越香……
    伴随着酒香气,酸臭气,还是那隐隐约约的清幽的香味,不凛冽不刺鼻,孤傲的独自绽放。
    是苍兰的香味。
    首烨然脚步一滑,单膝侧弯眼看着就要倒下,他狠狠抓住了门框,这才勉强站稳。
    还好因为剧组包场的缘故,除了必要的清洁外,不会有服务员经过,否则他们的偶像这狼狈不堪的一幕明天就会伤了他们脆弱的心灵。
    首烨然牙齿狠狠一咬,吃力的借力重新站了起来,还好房卡没有继续纠结于裤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