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第95节(第 2 / 4 页)
白凑近了一些,似乎想要听清她说的究竟是什么。
    周妙往后又退,后背甚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她不禁正色道:“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李佑白笑过一声,真闭上了眼睛。
    桌上的灯烛烧到尽头,将灭未灭。
    隐藏在床帐投下的暗影中,周妙悄悄吐出一口气,目光扫过他的脸颊,不由地又落到了他的左手背上。
    那一道乌黑的伤痕,像是黑沉沉的沟壑停留在他手背,这样的一道伤痕,原书中的李佑白自然没有。
    周妙忐忑地多看了一眼。
    眼前的李佑白却忽而又睁开了眼,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正欲说话,却听窗外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啼叫。
    不是真的布谷鸟,周妙从前听过此音,似乎是李佑白的暗卫传音的口令。
    下一刻,周妙果见他翻身而起,披上了落在榻前的黑氅。
    笃笃笃。
    不过片刻,门扉便被轻轻叩响,门外人声低沉道:“公子,有阿果的消息了。”
    第94章
    庆王李佑廉在豫州, 并未到池州。
    澜州往南是池州,而池州以西为豫州,豫州多是富庶的鱼米之乡, 亦有临海的城镇,正是去岁李佑白奉命剿盐匪的去处。
    此时此刻的豫州,由于月余来的接连大雨,沿河的几处城镇被暴涨的河道冲毁, 水患之后, 时疫接踵而至。
    先帝新丧, 豫州知州自作主张地压了下辖的县衙文书,迟迟未上报。
    等到豫州的折子送到京里的时候,时疫流传乡里已有半月有余。
    盐匪未除, 又遇水患, 豫州徐知州愁得都快白了头。
    他惊觉自己的乌纱帽大概是保不住了。
    李佑白先前在豫州吃了大亏,眼下还没腾出手来整治他,豫州却又发了水患。
    徐知州四处写信求援, 连高仆射的门路都派人往京里去尽力奔走。
    可是皇帝称病不朝,他在京中斡旋的说客根本毫无进展。
    直到八月中旬, 池州的一万精锐军竟赶到了豫州州府,领兵的人赫然是李融大将军的独子,李权。
    李权奉皇令而来, 徐知州唯恐怠慢, 忙将水患, 时疫里里外外的情形细说了遍。
    汛期就快过去, 水患易疏, 时疫却是难办。
    李权奉旨令人加固防堤, 又按照太医院的方子, 将配制的药剂速速发至各州县衙门。
    太医院也派了人南下,只是山高水远,九月前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