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第91节(第 4 / 4 页)
    “会不会是朝廷的人?”其中一人疑道。
    二人都是老油子,见势不对,立刻上马便跑,将周妙抛在了脑后。
    周妙听见林子里的动静,也有些惊慌失措。
    要真是朝廷的人也罢,万一是南越人呢?
    她扯着缰绳,又欲上马,脑后却飘来一道熟悉的人声:“妙妙,急着要去寻池州大营,是想与故人鸳梦重温?”
    周妙乍闻此声,呆愣数息,宛如置身梦中。
    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会听到李佑白的声音呢?
    周妙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背,僵硬地转过脖子。
    她适才看清了来人。
    真是李佑白。
    周妙脑中“嗡”一声响,只见他策马而来,行得不疾不徐,可他身下的马儿分明已是喘息连连,不知行了多久。
    马上的李佑白一身黑衣,可脸上,脖子上,衣上满是深红的斑驳血迹。
    他露出的干净的脸颊苍白得吓人,哪怕在温和的日光下,也苍白得吓人。
    “李佑白。”
    周妙忘了该怎么称呼,忘了该怎么跪拜,嘴唇轻动,愣愣地出声道。
    李佑白像是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绵长的呼吸转眼已近在眼前。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晨光之下,她的鬓角处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水珠。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伤痕,身上暗沉的长袍虽染风霜,可完完整整地包裹了全身。
    李佑白眨了眨眼,灼热的眼珠似乎慢慢恢复了原有的温度,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掌,翻过掌心细看。
    他一眼就看清了那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痕。
    李佑白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手掌,周妙被他看得大不自在,讷讷道:“陛下恕罪。”说罢,便想抽回手。
    李佑白却不松手,适才抬眼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恕罪,恕何罪?恕你假扮太妃,恕你私逃出宫,还是恕你巧言令色?”
    周妙听得脸色白了又白,搜肠刮肚一番,却找不到好听的话来说。
    李佑白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周妙还来不及松口气,只觉腰上一重,她整个人已被抱上了马。
    李佑白旋即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林地的方向而去。
    片刻间,十数黑骑现身而出,李佑白只道:“往营地折返,休整一日,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