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第90节(第 2 / 4 页)
手心里锋利的瓷片。
    这一块瓷片来自于白瓷药碗, 是她小心翼翼地,才寻到契机收起来的一只药碗,悄悄地打碎, 再悄悄地藏在身上的瓷片, 由于太过锋利, 她的虎口处已经有了三道血痕。
    好在,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颠沛游离, 连遇突变, 无人察觉到她身上藏着的这一块碎瓷片。
    斗阿朵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的阴影离她越来越近,她大概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一次逃出生天的机会。
    周妙紧紧地盯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孔,她左手腕朝前猛地一挥,却被斗阿朵的右臂死死钳住。
    他的声音满是戏谑:“小东西,什么时候解开了绳索?”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周妙咬着牙,右手瞬时往前,她感觉到锋利的瓷片又割到了她的手,可与此同时,也扎进了斗阿朵的脖子。
    噗呲的响声,比她预想中的响亮刺耳。
    “嗯啊!”斗阿朵低吼一声,往后一退。
    周妙猛地朝前大力撞去,将他的半个身子撞歪了去。
    她的手上满是鲜血,疼极了。
    可是,只有一次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她不停地对自己说。
    斗阿朵回过神来,捂住自己的脖子,又伸手来抓她。
    周妙脚下的绳索早已被瓷片割断。
    她连滚带爬地出了马车,抬手去解笼住马匹的绳索。
    血滴顺着她的掌心一滴又一滴地顺着缰绳往下流淌,血腥的气味显然刺激了马匹,它不安地长嘶了几声。
    周妙慌慌忙忙地解开了绳索。
    她只骑过从前李佑白庄园里的那一匹小白马,眼下的高头大马脾性暴烈,她一上马,那马蹄立刻高高扬起。
    斗阿朵跳将出来,一把拽住了她的袍角,她身上穿的还是当日出宫时,穿着的那件深栗色长袍。
    周妙大吃了一惊,猛地一夹马腹,那黑马又是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终于跑了起来。
    周妙被乍然而来的颠簸险些颠得摔下马来,她捏稳了手中的缰绳,伏低了身,几乎想伸手去抱住马脖子,可是忽然又想起,李佑白教她骑马时,说过不能去抱马脖子。
    她收回了手,死死捏着缰绳,扭头再去看那黑漆漆的马车。
    斗阿朵没了马,追不上她。
    然而,马车后的树林里忽而亮起了幽幽火光,一簇又一簇的青色火把摇摇曳曳,亮了起来,有人来了!
    周妙心头一惊,不知是敌是友。
    她回头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