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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避着他,吴真发现他一直是那样侧躺的姿势。
    到了这步,要是还猜不出个大概,就枉他在GAY圈摸爬滚打这许多年了。
    “伤着了?”吴真问。
    冻梨终于看向他,瞬间,雾气在眼眶凝聚。
    这是默认,吴真都不知道他应该给个什么表情,于是只好问他:“去医院看过吗?”
    医院当然是没有去过的,否则不会拖到这个地步,这样的伤口很羞耻,少有人愿意自己的私密被揭开,在陌生人面前。
    吴真没再多说什么,车子一路向着医院驶去,长久的沉默后,他听见冻梨呜咽的声音:“我TMD,真贱!”
    侧头看了冻梨一眼,吴真依然沉默,冻梨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但颊边泛着的水光,在光线不算明亮的车厢里,他仍看得见。
    没有任何过渡的,冻梨的哭声歇斯底里,他不是特别脆弱的孩子,那样的恸哭,让吴真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般的沉重。
    “是我给他下的药……”
    “是我自己爬到他床上,求着他上我。”
    求而不得,飞蛾扑火,是这样吗?
    吴真不知道怎么安慰,长久的沉默,哭声渐低,他突然开口:“他现在在哪?”
    “出去了,今早的飞机,”冻梨啜泣,却突然凄楚地轻笑一声:“和他的,未婚妻。”
    非纯真年代 下部 89
    (八十九)
    看到诊断结果,吴真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冻梨的伤比他想象的严重,知道下药,知道自己坐上去,怎么就不知道事先给自己做扩张?
    受伤也不知道休息,讳疾忌医,这大半天的彩排,别说走秀,就是中间漫长的候场时间也够他受的。
    冻梨这是有多不知道爱护自己?
    那大夫看着他不住点头,隔着眼镜镜片,吴真清楚看到他眼中的鄙夷:“对,人都是铁打的,是男人就该这样对他。”
    知道他误会了,吴真没多搭理他的揶揄,他只担心冻梨的伤势,“要紧吗?”
    大夫利落地扯下橡皮手套,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坐下,在病例上奋笔疾书一通,然后抬头漫不经心地推推眼镜,“没事,能有什么事,吊几天水,跑几天医院,换几次药,好了再伤,伤了再来,欢迎常来,谢谢惠顾。”
    噼里啪啦地一口气说完,大夫把病历塞到吴真手上。
    水挂上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吴真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冻梨烧的迷迷糊糊,但眼睛一直空洞地看着上方的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