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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妒?”萧氏皮笑肉不笑,“我出身江左世族,世世代代在朝为官,我的父亲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谢秉风那个窝囊废如果没有我,连六品的芝麻官都捞不到!你们男人,个个花言巧语,没一个好东西,我信了你那个窝囊爹的山盟海誓,才下嫁到谢家,可我不过怀胎十月,他就勾上了你娘!”
    “那也是爹的错,夫人何必针对我?”
    萧氏低头拨了拨指甲,脸上的笑带了些嘲讽:“谁让我没法子收拾谢秉风呢?我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你这个小毛孩子,我还是有办法的。”
    她脸上的嘲讽愈加浓厚,只是不知道是嘲讽谢惊澜,还是嘲讽她自己。
    谢惊澜:“你……”
    “从前我心善,好饭好菜地养着你,一根没人要的野草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谁承想你竟然敢觊觎我儿之物,偷书偷学不成,竟然大闹望青阁,把本属于我儿的位子给抢了。你自己上来找死,就由不得我了。”
    夏侯潋不怕死地开声:“大夫人,你儿子那熊样你心里没点儿数?那日若非惊澜少爷参加作答,恐怕谢氏子弟一个也入不了戴先生的眼。”
    萧氏眯眼望向夏侯潋,斥道:“哪来的野崽子,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来人,杖打二十大板!”
    两个嬷嬷走过来,一左一右把夏侯潋搬到长凳上。夏侯潋两脚乱蹬,在长凳上拱来拱去,像一条砧板上将要被剁成片却宁死不屈的鱼。两个嬷嬷的手跟铁钳子似的,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两腿最终也被捉住,夏侯潋这条宁死不屈瞎扑腾的鱼还是成了任人宰割的死鱼。
    第一根板子落下,夏侯潋大腿上的皮肉像要撕裂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他彻底丢了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矜持和脸面,气沉丹田,嘴一张,歇斯底里地哭嚎起来,他拿出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哭爹喊娘的本领,又使出了跟着山上村姑唱山歌吊嗓子的工夫,这一嚎像几千只猪同时被杀,嚎到高处终于不负众望地破了音。
    萧氏有头疼的旧疾,听了夏侯潋亮嗓子,差点没厥过去。
    谢惊澜以为夏侯潋真的撑不住了,扑到夏侯潋身上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他受不住了!夫人,你要我学什么规矩我都学!你别打了!”
    萧氏头昏脑胀地让嬷嬷退下,喝了好几口茶头疼才好些。
    夏侯潋精疲力尽地趴在长凳上,屁股上不怎么疼,嗓子倒是烧得难受。
    不能硬来,只能曲线救国,夏侯潋仰着脖子说道:“夫人,惊澜少爷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若他有朝一日金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