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59节(第 3 / 4 页)

    梁径注视他,感受他的温度和声音。
    有好几分钟,他和时舒之间仿佛隔着一个玻璃罩子。罩子里窒息冰冷,罩子外鲜活温暖。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时舒脸上。
    心脏好像在一滴一滴地回血。
    他似乎能听到那种血液坠落的空响。
    那种令四肢都僵硬的痛苦梦境如同眼前漆黑一片的潮水,缓慢向后退去。
    梁径伸出手抱住时舒。
    时舒用力回抱他:“和我说好不好?求求你了......”
    梁径依旧沉默,过了会,把人抱到自己身上,收紧手臂。
    夜色如墨,星光闪烁的空隙里,一切都是黑沉的。天空是黑的,海水也是黑的——和梦里痛苦的白形成对比。
    梁径闭了闭眼,喘息声渐重,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时舒耳后。过了会,他轻轻地亲吻时舒耳朵,很深地去吸取时舒身上的气息和温度。
    他把他抱得太紧了。
    时舒不作声,放松身体任由梁径取要。
    亲吻变成呼吸,贴唇喘息的时候,彼此成了对方的氧气。
    他们静默依靠着,很长一段时间里,只剩一些很细微的触感。衣料摩擦,肌肤相贴,呼吸交缠,两个人的耳边传来潮水冲刷沙滩、浪花撞击甲板的交错声响。
    忽然,时舒瞥见一旁的酒瓶,他伸手拿了过来。
    梁径看着他动作,见他要喝,皱眉,开口极哑:“做什么?”他伸手就要去拿酒瓶。时舒抢着仰头喝完,然后抱着酒瓶对梁径说:“梁径,我们做吧。”
    “现在。你进来好不好?我想你进来。”他很笃定地说——这是十八岁的时舒。面对失魂落魄的梁径,笃定而坚决。
    一句话拆分成一个一个字,梁径觉得自己都能明白,但是放在一起,好像又有点离奇。
    时舒开始脱裤子,他脱完自己的,又去扒拉梁径的。
    他的动作太自然了,好像他们之间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不过话说回来,时舒这么扒拉他,已经是这周里的第二回 了。
    一回生二回熟。时舒很快扒拉干净,他往下打量梁径,神情专注。
    梁径:“......”
    理智好像回来了,又好像没有。
    整片海域广阔无际,肉眼可见的一方天地里,只有头顶的星空、远处摇曳的树影、甲板下来回徜徉的水纹和眼前的白皙温软——海水的声音骤然放大,没有一刻停歇的潮起潮落,甲板发出吱呀牵连的动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