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47节(第 3 / 4 页)

    梁旭看了眼嘴巴一点不牢靠的时舒,语气凉凉:“你管管他吧,不要我这没漏风,他那全漏了。”
    时舒更加愧疚,坐在椅子里眉毛耷拉,眼睫又潮起来。
    梁径瞥了眼梁旭,很不客气:“再说一句给我出去。”
    从那时起,梁旭就觉得,梁径大概是疯了。
    至于这件事后来有没有被梁老爷子知道,没人清楚。
    时舒关于那年除夕夜最后的印象,是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舒茗落地江州,打电话给丁雪,说要来安溪接时舒,很抱歉给他们一家添麻烦。时舒那会是真想回去了,这么一番跌宕起伏,他没有哪个时刻比那时更想妈妈。但是梁径忽然说手疼,时舒舍不得,和舒茗说好,就留下来陪他一晚。
    后来,梁径疼得整晚睡不着觉,药劲下去,后半夜的手简直钻心似的疼。
    那会时舒已经在他身旁睡得四脚朝天。他太累了,心力交瘁,四肢乏力,除夕守夜守到最后,小呼噜都打起来了。
    梁径下楼找药抹,路过堂屋,梁老爷子和梁坤坐着说话,父子俩不知道坐那多久了。
    梁老爷子把人叫过去,盯着他手看了眼,转头对自己儿子说:“你这个儿子比你狠。”
    梁坤问他手怎么回事,梁径说了句废话:“不小心烫着了。”
    梁坤:“......”
    梁老爷子笑呵呵,觉得实在好玩,起身去柜子里找药给他抹,背过身的时候说:“时舒睡着了?”
    梁径点头,跟上前,笑:“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爷爷你去看,都流口水了!”
    梁老爷子摇头,一边给孙子上药一边循循:“以后别那么吓他。不然人家要躲你的,你这样子让人害怕。”
    梁径就不说话了。
    已经是大年初一。
    月色极亮,落在堂屋廊檐,像一层薄薄的霜。
    不远处,去年的旧雪笼罩在新一年的月华下,空旷院子里,周遭一切凝霜覆雪,晶莹剔透。
    梁坤站起来伸了伸腰,明天还有同宗的一大波兄弟姐妹要来,他得去后厨看看。
    丁雪身体不能熬大夜,已经睡下了。
    “疼吗?”梁老爷子给孙子吹了吹手背。
    梁径点点头,下秒又摇头:“还行吧。”
    梁老爷子哼了声:“活该!”
    梁径微微笑了下,低头去着自己手。
    “这么喜欢?”
    梁径顿了顿,没立刻说话。
    腊梅的香气凝固在雪里,一瞬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