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26节(第 2 / 4 页)
来。
    时舒能感觉梁径在生气,但是他生什么气啊......时舒坐在长椅上反复回想,明明上场的时候还对自己笑来着。
    周围越来越安静,能听到前方空旷场馆里流窜的风声。
    从更衣室上方的窗户望去,天际靛蓝,暮色深得不可思议,再有两刻钟,天就彻底黑了。
    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
    时舒回头。
    梁径还是没看他,径直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拿出毛巾擦头发。
    “你怎么啦?”时舒没敢靠近,他坐在椅子上轻声问他。
    场馆里早就没人了,一会大爷会来锁门。
    说话声虽然很轻,但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开口,可前一秒梁径关柜门的声音太大,回声将他的询问盖住了。
    时舒有点坐立不安。
    印象里,梁径很久没这么不和他说话了——往常就是生他的气,也会当面直接解决,或者自己不依不饶地上去缠,不讲理也好,耍赖也好,反正最后都会阴转多云再转晴。
    其实这个时候也可以这样。
    但此前发生了一件事,时舒已经不能很好地处理他和梁径的关系,眼下又这样,他更不知如何是好。
    “梁径。”
    梁径听见了,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时舒低着头,看着落在地上的影子。
    光线一寸寸暗下来,更衣室里的灯还没开,一切都浸在暮色里,在昼夜的边缘暧昧不清。
    “梁径。”
    “嗯。”发出来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梁径闭了闭眼,凉水冲了太久,他脑袋有些昏。
    时舒察觉异常:“你怎么了?”
    “没什么。”梁径很快换好衣服,拿起书包:“走吧。”他快速走过时舒身边,似乎在躲避什么,明明之前阴沉地快要吃人。
    手腕被捉住,时舒抬头看他:“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因为......因为我不让你亲我。”
    梁径没有说话。
    握住手腕的手心潮湿温热,没什么力道,他总是这样——梁径慢慢地想。
    总是这样。
    从小到大,天真又活泼,做人做事没边界更没防备——见人家长得好看就要和别人回家看看——脾气有时候大得要死,犟起来能跟人拼命,对时其峰喊打喊杀,记了几年闻京的仇。有时候又软得要命,磨起人来没完没了,各种招数,能把人生生磨光了棱角,只能听他的、照他的意思做或者想,不然就是没完。
    梁径低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