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或者炮友，如果你们继续动手脚，我也有我的办法……但是记住，我永远不可能被你们关起来了。”
    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只剩荒芜的平静。
    原先那些怨愤、难过、委屈，全都消弭不见。
    盛景站在昏沉的光影间，眉眼被描摹出近乎冷酷的轮廓。谢清皎半跪在床，脸上覆着凌乱的发丝，眼珠震颤不已。她一遍遍探寻着什么，然而毫无所获。
    “……小景长大了。”
    谢清皎梦呓般自言自语。
    “长得……完全不像以前的样子了。”
    “每个人都会长大。”盛景说，“你和秦许也一样。”
    长大意味着“放下”。
    向外走的时候，盛景默默地想。
    这几年，她一直刻意遗忘着高中的经历。被谢清皎和秦许刺激得情绪失控后，有些记忆也掀开了蒙尘的布。她记得谢清皎的拥抱，秦许的微笑，记得三个人挤在一起打游戏睡觉，也记得清晨时分似真似假的告白与问安吻。
    无论如何，他们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而在那段时光里，其实……她曾喜欢过这两个人。
    是关乎友情的“喜欢”，还是别的“喜欢”，已经难以辨认了。
    盛景压住门把手，轻轻呼了口气。昔日少女朦胧的秘密，便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中。
    「放下。」
    盛景对自己说，这回真的该彻底放下了。
    向前走，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绝不回头。
    她打开了房门。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咚咚锵锵的土嗨音乐。
    “向前走，不回头！嘿，兄弟姐妹一杯酒……”
    这歌曲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响亮。
    盛景一脚踩在门外，一脚还在门内。面前，秦许倚着走廊墙壁，晃了晃正在播放土嗨乐曲的手机。
    “里面气氛太沉重了，调节一下，调节一下。”
    盛景注意到秦许戴着蓝牙耳机。
    她短暂地回应了个假笑，趁对方愣怔之际抢过手机，关闭音乐滑动页面。也不知点到了什么，扩音器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是谢清皎沙哑的话音。
    “秦许你是不是有病？播的什么歌？”
    这声音不仅来自于手机，也来自房间。盛景抬头，看着逐渐靠近的谢清皎，又看看身后表情无辜的秦许。
    “操……”
    她终于忍不住挤出脏话。
    安装在手机里的窃听软件，实时重复了这骂声。
    “